伯糜沖入少康營帳中,道:“主公,小艾有訊息了。寒浞得知咱們支援冥氏,果然派他大兒子澆率軍趕往壺口關,準備伏擊咱們。”
少康道:“壺口關?那裡有太行天險,如果被他守住,就極難突破,咱們得加速行軍,趕在前頭。”
伯糜道:“來不及了,小艾幾天前才得到訊息,何況沿途都是崎嶇山路。不過咱們可以將計就計,佯裝不知,到時候預先埋伏,誘他出來。”
少康笑道:“原來你早就謀劃好了。”
伯糜道:“我也是剛想到。”
少康道:“她還說什麼沒有?”
伯糜道:“她已經摸清澆的軍營佈置,打算暗殺他。”
少康驚道:“這個小艾,太胡來了!澆天生神力,她這是在找死!”
伯糜道:“小艾立功心切,我回信讓她不要盲目躁動。”
冀州壺口關,關如其名,從西往東地勢漸狹,一條羊腸小道穿插在高峻綿延的山脈之間,整個看起來就像巨大水壺的口部。
寒澆遵照父親吩咐,帶領精兵千人,在此紮好營地,他眺望著四面天險,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心道:“少康的烏合之眾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有了這個關口,他就算有十萬人馬也沖不過來。”
回到營帳,一個豔妝少婦早在等候,相貌雖說不上絕美,但言笑步履之間卻別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她正是岐,寒浞的兒媳,名義上是澆的嫂子,但眾人皆知,早已成為他的情人。
澆把她從斟尋帶來軍營,寒浞不是不知道,卻並未阻攔。
兩人一個是軟金泥製成,不知禮義,性格缺陷,素來狂躁淫亂,另一人也並非貞潔女子,他們幹柴烈火,如膠似漆,除了行軍打仗,基本都待在營帳之內飲酒作樂。
此刻澆一進來就張開大手把岐抱在懷中親吻愛撫,岐的衣服隨手脫落,兩人在桌上動作起來,正纏綿之際,岐忽然顫抖,澆以為是興奮,可她卻停止了所有動作。
澆愕然道:“怎麼了?”
岐起身穿好衣服,沉默半晌後忽然大哭起來。
澆慌忙摟住她,道:“到底怎麼了?”
岐抬頭淚眼說道:“咱倆相聚的時日不多了。”
澆驚道:“為什麼?”
岐道:“我要死了!”
澆道:“怎麼會無故死去?”
岐道:“有人要來殺我。”
澆道:“誰敢!有我在,沒人能動你。”
岐抬眼看著他,欲言又止。
澆鬱悶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剛明,斥候便回報說發現少康軍隊。
澆穿衣出門問道:“在哪裡?多少人?”
斥候道:“南邊八十裡外的山坳中,大概兩千多人,正向王屋山前進。”
澆問道:“少康在不在隊伍中?”
斥候點頭道:“在,我親眼看見的。”
澆略一思索,道:“很好。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在此駐守,所以打算迂迴橫穿王屋山。”
斥候道:“想必如此。”
澆立即召集副手,發令道:“你們馬上去準備,全軍整裝出發截擊敵人。另外飛鴿傳信給我父親,讓他率軍從西邊包圍過來,這次一定要活捉少康。”他素來行事霸道,獨斷專行,手下之人就算有疑慮,也不敢提出來,對他的命令只能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