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千年的發展,一瓢飲酒館的情報系統經過數次的更新換代,雖然根基仍是未變,但效率確實提高了不知凡幾,從夥計的使用便能看出來,最初的一瓢飲酒館,人員的基礎配備便要有二十餘人,而現在,一家分店只需要三個人便可以遊刃有餘,而且,這三個人都不是一瓢飲酒館的正式成員,只是花錢僱來的零工罷了。
而一瓢飲的正式成員到底有多少人,只有締造者皇濮一人清楚,連最核心的田富,藍櫻等人都不知道,這些正式成員,遍佈四海八荒,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他們的任務,就是為一瓢飲打探情報,將之換成報酬。
並且,皇濮在情報系統之外,成立了一個懸賞系統。
這個懸賞系統,不對外開放,只能一瓢飲自身發布任務,且每個人物的賞金都堪稱是天文數字,所以,每一個人物的發布,都會引來無數人蜂擁而至。
之所以成立這個懸賞系統,其根本原因倒是為了自保,因為當一瓢飲酒館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之後,無數個國家視之為毒瘤,試想一下,自己的窗戶邊整日裡都有人在聽牆腳,打探自家的秘密,換做是誰都不會願意的。
於是乎,很多個國家都開始了對一瓢飲酒館的清除。
針對他們的清除,皇濮便創造了這個懸賞系統,然後針對那些不合作的國家發布了一個名為“禍國”的任務。
面對那天價的懸賞,無數人動心了,他們瘋了似的沖進了那些國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耍一圈就走,前往其他的國家領取報酬後再次啟程,前往下一個國家搗亂,周而複始,十年為期。
十年期至,那個國家的一瓢飲酒館會再次開起來,若再遇清除,一瓢飲酒館便再發布一次為期十年的“禍國”任務,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千年,千年後,再也沒有一個國家敢於將一瓢飲酒館拒之門外,一瓢飲酒館於南域的根基也算是徹底奠定了。
一瓢飲酒館,在整個鴻蒙南域,是一根卡在喉嚨中的刺,無數的國家想將之連根拔起,可是卻無人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除了怕那個名為“禍國”的任務外,更怕萬一將一瓢飲酒館惹急了,人家將你整個國家的秘密全部說出去,到那時,自己所在的國家就將是透明的,而透明瞭便代表著,自己的國家將成為別人眼中的待宰羔羊,這個結果,沒人可以承受的起。
可以說,一瓢飲酒館在某一個方面已經掌握了整個鴻蒙南域的命門,他隨時可以發起一場席捲整個鴻蒙南域的戰爭,只是這樣做的話,對一瓢飲酒館有百害而無一利,於是乎,一瓢飲酒館就在這夾縫中生存了下來,且逐漸的發展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坐在一瓢飲酒館內,谷一立回想著一瓢飲酒館的發展史,心中的震動難以為外人道,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如今竟然可以被自己隨意的調動,那麼,殺掉一個皇國的皇子有什麼難的。
看著桌面上的那一個與整張桌子嵌在一起的圓形水槽,谷一立扔了一顆靈珠進去,肉眼可見的,那靈珠慢慢的融化,化為了清泉,泉水中一條小魚冒出了頭,波紋一閃,小魚向谷一立躍來,谷一立伸出手,小魚如有靈性般的落到了他的掌心,同時,一道清脆的童聲在谷一立的心中響起:“尊敬的客人,您的身上有吾主的令牌,吾主有言,執此令牌這可以隨意調動一瓢飲的所有資源。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谷一立知道,這是他心通,不用嘴言,只需心神交流便可,所以,谷一立並不怕隨自己而來的那個黑衣人聽到自己的談話以及用意。
於是,谷一立在心神中命令道:“聯系我皇濮師兄。”
那童聲道:“好的,請稍等。”
片刻後,有聲音再次響起,谷一立聽之,果然是皇濮的聲音。
皇濮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輕松寫意,他說:“谷師弟,看來,東風到了。”
谷一立答:“是的。”隨後,谷一立便將與寧憐的兩次會面向皇濮如實到來,末了加了一句:“師兄啊,那寧憐師弟我是要定了。”
皇濮呵呵笑道:“隨你。你先將三億靈珠放進泉水內,然後稍等片刻,容我查探一番。”
谷一立在心中叫起:“什麼,師兄啊,我們是自家人,還要我給錢。”
嘴上再這麼說,手上卻片刻都沒有耽誤,直接掏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略有些心疼的放進了泉水。
谷一立知道,皇濮肯定察覺了有人在跟蹤自己,如此才要自己做戲做全套,可這一下就花了三億靈珠,谷一立確實有些心疼,隨後再一想,不由的暗自咋舌,自己只是要買兩個人的情報,竟然就花了三億靈珠,可想而知,一瓢飲酒館一天得賺多少錢。
谷一立咋舌的功夫,皇濮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了:“谷師弟,那個寧憐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其乃是醉仙樓樓主的四女,醉仙樓樓主來歷神秘,所知不詳,只知道他有九個子女,個個人中龍鳳,前些年,這九個子女似是進行了一場爭奪,所爭何物暫且不知,但這失敗的寧憐卻被要求嫁給那衛國的大皇子,從而達到聯姻的目的,可以說,那場爭奪失敗後,寧憐已經喪失了在醉仙樓中的話語權。不過,依我得到的有關她的情報分析,此女心機頗深,且堅韌驕傲,端不會就此認輸的,若我所料不差,這寧憐來此,也是為我而來。”
谷一立疑惑的問:“為何?”
皇濮道:“她想把我變成她的籌碼,從而助她奪回她所失去的。”
谷一立釋然:“不錯,若是她能得師兄相助,萬事可成,那師兄,你想如何做呢?”
皇濮道:“我會見她,但不會應她。”
谷一立道:“為何?如果師兄你應了他的話,我們的計劃不是就可以一蹴而就了嗎?”
皇濮笑道:“不然,那寧憐想的太簡單了,若是她真的將我成功招攬的話,醉仙樓總部不僅會防著我,還會防著她,我跟著她,不可能有半點作為的。”
谷一立聞言,先是不解,隨後一想,便了然了,皇濮說的沒錯,很簡單的道理,如醉仙樓這樣的龐然大物,所用之人,才能的高低,只能排在第二位,首當其沖的必是把控,對於不能把控的人,醉仙樓是絕對不會委以重任的,而皇濮,註定是不可把控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