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段無極喊的,可拓跋匹夫卻並沒有理會他。
他揚起了手,說了兩個字:“刀,來。”
這兩個字輕飄飄的,可這兩個字的威能,卻讓天地顫抖。
那一刻,風停了,水靜了,時間似乎也不流了,四周的數百萬人具皆凝固了,包括段無極等三個五星戰宗。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迎接它的到來,終於,它來了,它是刀,拓跋匹夫的刀。
刀入了手,拓跋匹夫一聲大喝:“妄動者死。”
沒人敢動,因為每個人都感覺,此刻有一把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們全然的相信,只要自己一動,下一刻,自己就會死。
段無極,溫功峰,牧千木三人終於知道,原來,拓跋匹夫的實力遠不止自己估計的七星戰宗那麼簡單,這樣的實力,是不是戰聖他們不知道,但最起碼,他是九星戰宗,站在整個鴻蒙最頂端的九星戰宗,這樣的人,殺他們易如反掌。
可他們三人依然堅信,拓跋匹夫不敢殺他們,因為他不敢於上百個國家為敵。就算拓跋匹夫是九星戰宗,就算他是傳說中的戰聖,他依然不敢。因為,雖然沒人能殺得了他,可合上百國家之力,覆滅秦國易如反掌。
所以,牧千木開了口:“道兄,輸不起嗎?想要反悔?”
拓跋匹夫冷聲道:“誰說我輸不起,誰說我要反悔。”
段無極道:“那道兄這是為何?”
拓跋匹夫道:“我的徒弟,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殺的,要殺,也只能我來,你們,誰有意見。”
面對戰宗,沒人敢放肆,有資格說話的,也唯有段無極三人了,是以三人對視一眼,覺得並無不可,只要牧秋死了,那麼事情也就了結了,所以,三人異口同聲的說:“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
拓跋匹夫道:“所有人,給老子滾下擂臺。”
在段無極三人的約束下,擂臺上很快便空空如也,只留下了拓跋匹夫與五個徒弟,在拓跋匹夫的示意下,拓跋槐四人深深的看了牧秋一眼,隨後也退了下去。
此刻的擂臺上,便只剩下了拓跋匹夫和牧秋二人。
拓跋匹夫對牧秋說:“老五,還是不肯叫我聲師父嗎?”
牧秋低著頭,不語。
拓跋匹夫嘆道:“也罷,為師也不強求。不過,我教你的東西練的怎麼樣了?”
牧秋低聲答:“尚未入門。”
拓跋匹夫:“沒事,你會學會的,你一定要學會,知道嗎?”
牧秋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拓跋匹夫,拓跋匹夫對她笑著,劃下了手中的刀。
這一刀,平凡無奇,可那裡面的蘊含的死亡氣息,卻令無數人感同身受,那把刀斬的是牧秋,但看到那一刀的所有人,除了大秦一方,全部在那一刀斬落的剎那口吐鮮血,繼而神情萎靡,身受重傷,包括段無極等三個五星戰宗。
人們都知道,這是拓跋匹夫的怨氣,這是拓跋匹夫對他們的懲罰,他們更知道,沒有人能夠在那一刀下存活,牧秋,必死無疑。
而事實,似乎也是如此。
刀帶來一匹七彩光,從牧秋的身上斬過,沒有帶走半滴鮮血,帶走的,是牧秋的全部,肉眼可見的,牧秋的身影漸漸的模糊,片刻間灰飛煙滅,沒有一絲一毫留在這世上。
牧秋死了,卻沒有人敢於表達興奮之情,因為臺上的拓跋匹夫正在持刀而立,冷著眼掃這他們所有人,所以,沒有敢在這是觸犯拓跋匹夫的威嚴,除非是覺得自己的命長。
牧秋死了,事情也該結束了,除魔聯盟解散了,百來萬人拖著重傷的身體,相互攙扶著走了,大秦的三百萬軍隊也整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