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匹夫故作高深的笑著,賣著官司就是不回答,直到眾人具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方才說道:“這一切,便要落到時空法上了…”
拓跋匹夫詳細的為眾人解釋了自己的辦法,一番口舌之後,眾人終於明白了拓跋匹夫的計劃,霎時間心安了下來。
皇濮問:“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呢。”
拓跋匹夫答:“在等一個能替那幫烏合之眾拿主意的人來。”
聞言,皇濮略一沉吟,瞬間明白了過來,見其他人兀自不解,便替拓跋匹夫解釋道:“在師父的計劃中,必須由師父親自斬殺小師妹,可怎麼才能達到這個目標呢,自然需要和那些人談判,可也不可能與對面的百來萬張嘴進行談判吧,如此一來,便需要一個實力高強的人將那群散沙凝為一體,那個人最起碼要有戰宗的修為,可到現在為止,那個人還沒來。”
胖子問道:“小師妹敢殺戰宗的親朋?”
皇濮呵呵笑道:“有沒有殺過戰宗的親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照現在這般拖延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有戰宗來的。”
胖子問:“為什麼?”
皇濮答:“每個人之間,都有那麼一縷先相連,也許你的線並沒有連到他的身上,但經過數次轉折之後,必然會聯絡到一起的。這百來萬人,便相當於百來萬條起點,總有一條線能夠連到我們需要的人身上的,我們靜等便是。”
這麼一解說,眾人便明白了,既然已經有了計劃,眾人也就心安了,於是結束了晚餐,各自回屋,睡的安穩、
又過了幾日之後,眾人等待的人終於到了,且一下子來了三個人,對於這三個人,百來萬人中,知之者甚少,但隨著他們到來的威能,卻蠻橫的將所有人壓了下去,只能卑微的跟在這三個人身後,充當起了看客。
所有人都在期盼著,盼著三人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追殺魔女而不是守護魔女,若是為追殺而來,那麼魔女必死無疑,若是守護而來,那麼沒人可以如願。
畢竟,面對站在整個鴻蒙頂端的五星戰宗,無人有反抗的勇氣。
是以,三人到來後,未發只言片語,便完全的掌握的主動權。
所謂先禮後兵,即便修到了五星戰宗的程度,表面上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於是乎,三人站到了湖畔最前沿,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男子朗聲道:“貫匈國段無極前來拜訪,請尊主不吝一見。”
隨後,另一個五星戰宗,一個垂垂老朽道:“錦壽國溫功峰特來拜訪,請交出魔女牧秋。”
最後一個五星戰宗,看模樣不過青年,長得那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只是此刻,那張俏臉上卻布滿了寒霜,他冷著聲音道:“牧國牧千木在此,請交出逆子牧秋。”
三人報過名號,身後的百來萬人便瞬間安了心,所有人都知道,那牧秋曾經在貫匈國都城殺人上萬,其中竟然還有一個皇子被她所殺,可想而知,貫匈國此來,定是要報仇。
至於錦壽國與牧國,與牧秋的恩怨更是人盡皆知,來此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追殺牧秋。
如此一來,三大五星戰宗齊聚,那魔女必死無疑了。
在宗人的議論紛紛中,一艘烏篷船自湖中島上行來,一道略有些懶散的聲音也隨之響徹天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請三位入島一敘。”
話畢,烏篷船也到了,船頭上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看不出修為,卻是男的頗有君子之風,女的恍若濁世清泉。
二人有禮有節的抱拳一拜,不卑不亢的道:“請三位先生移步上船。”
藝高人膽大,三人沒有任何的遲疑,邁步間便進入了船艙。
琴琴驅使著烏篷船掉頭向桃花島馳去,遲遲不緊不慢的為三人泡了杯茶,茶盡,烏篷船隨之靠岸。
三人在遲遲的恭請中上了岸,卻見一行無人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裡,當先一人,目光懶散,貌若凡人,可三人初見拓跋匹夫,卻具皆忍不住的心頭一哆嗦。
那一瞬間,他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把寰恆天地的長刀。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但沒人認為那是錯覺,修為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哪還會有什麼錯覺,而若不是錯覺,那便只有一個解釋,眼前此人,不可小覷。至於其實力到底多強,唯有等動了手之後才能曉得。
見了拓跋匹夫後,三人瞬間便收起的輕視之心,目光隨後望向了拓跋匹夫身後的四人。
如果說拓跋匹夫的修為讓三人慎重的話,那麼拓跋槐等四人的修為便讓三人震驚了,這並不是因為四人的修為有多高,而是因為這四個八星戰師,每一個在他們的眼中,都是逆天的妖孽,每一個,都有戰宗之基,甚至,他們現在,就足以與初入戰宗者相抗。
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四位,必然能夠輕松的升入戰宗之境,且他們的未來,不可限量。
三人自問,當年身為八星戰師的時候,與這四人相比,宛若雲泥之別。
這五人,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卻帶給了身為五星戰宗的他們,無與倫比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