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聯盟的成立,並未對桃花島上的眾人又任何的影響,甚至都沒有人主動的告訴過牧秋。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她,但除魔聯盟那浩大的聲勢卻讓牧秋想看不到都難,她直覺那些人是為了她而來,卻疑惑著為什麼這裡的人卻對那上百萬的追殺者熟視無睹。
於是,她二十年來首次問了句修行之外的話。
晚上,眾人聚餐時,她仍是如往常那般拿出自己的碗,乘了些飯菜便獨自走到一邊。
眾人剛吃到一半的時候,她便吃完了,卻沒有入往常那般直接離去,而是猶豫再三後開口問道:“湖畔的那些人是不是為我而來?”
本以為自己問了這句話後餐桌上的眾人最起碼會有些不一樣的反應,卻沒成想,眾人沒有半點的反應。
胖子正在對著一桌人吹牛正吹得興起,冷不丁的聽到她這麼問後,便抽空似的回道:“是啊。”回答完,便立刻回到了自己剛才的話題。
牧秋向前走了一步,又問:“有多少人?”
胖子不滿的看了牧秋一眼,似是對牧秋打斷自己的興致很不高興,可畢竟是自己的小師妹,該照顧還是要照顧的,於是便暫時止住了自己的話頭,對牧秋說:“百來萬吧。”
牧秋雙目一凝,問:“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這話一問,其他人還沒什麼,胖子卻一愣,隨即猛的一拍腦門,驚愕的問向眾人:“對啊,那可是百來萬啊,我們怎麼辦?”
牧秋一滯,徹底對胖子的大線條無語了,可此時卻不是糾結的時候,於是乎,便隨著眾人的目光落到了拓跋匹夫的身上。
拓跋匹夫雙手一攤,懶散的道:“都看著為師幹什麼?為師怎麼知道怎麼辦?”
話畢,頓時激起了一連串的白眼,牧秋以為總會有人對拓跋匹夫這般不負責任的言辭說道說道,然而事實再一次給了她一個教訓,那就是,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白痴。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當拓跋匹夫說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後,眾人竟然全部習以為常般的翻了翻白眼後,便再也不提這件事情,胖子更是離譜的撿起了剛才的話頭繼續自吹自擂,手舞足蹈了。
牧秋知道,在這裡是得不到什麼答案了,自己能做的,唯有等待,等待那未知的結果,可不知為何,牧秋打心眼裡相信,這桃花島上的人,是不會放任自己不管的。
牧秋的直覺沒錯,她走了沒多久,餐桌上突然靜了下來。
皇濮說:“師父,怎麼辦?”
拓跋匹夫說:“你們說呢?”
胖子說:“有沒有可能賠錢了事?”
皇濮道:“不可能,血海深仇,錢財無用。”
茶茶說:“全殺了。”
皇濮道:“殺不完的,那可是一百萬人,而且,就算能殺完,那麼我桃花島乃至大秦都會成為眾矢之的,絕不可以。”
拓跋槐說:“要小師妹逃走,然後我去暗中守護。”
皇濮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辛苦大師兄了,師父,你覺得呢。”
拓跋匹夫怒罵:“屁,逃走?我拓跋匹夫的徒弟,死也不能逃,丟死人了。”
眾人急了,急忙問道:“那怎麼辦?”
這次輪到拓跋匹夫翻白眼了,他理所當然的說:“為師不是說過了,死也不能逃。”
眾人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皇濮試探性的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既然不能逃,那便死?”
拓跋匹夫隨意的“嗯”了一聲,代表了肯定,眾人這一次是真的急了,急的胖子一蹦三尺高,瞬間閃到拓跋匹夫旁邊,拽著拓跋匹夫的衣服便嚎叫道:“師父,你不能這麼做啊,怎麼能讓小師妹去送死呢,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看著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拓跋匹夫再次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你們這群白痴,誰告訴你們一個人只能死一次的?”
胖子瞪圓了雙眼,詫異的問:“人不是都只有一條命嗎?”
拓跋匹夫道:“那是一般人,為師我哎,拓跋匹夫哎,我是一般人嗎?”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臭屁了,這般臭屁的話,可能也只有在場的這幾個人相信了。
皇濮急切的問:“師父,快說說吧,到底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