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澀的笑了笑,也不強求,說:“好吧。”
於是,她還是那麼的抱著溫良,由著溫良的屍體發臭,發爛,似乎已經喪失了嗅覺與觸覺,對那令人作嘔的一切沒有絲毫的反應。
一個月後,胖子來了,他皺著鼻子走到她的面前,對他說:“那屍體給我,我去把他埋了。”
她斜著眼瞥了胖子一眼,根本就不搭理他。胖子想用強,卻發現她抱的很緊,緊到除非將她的四肢全部折斷,否則根本就沒有可能帶走溫良的屍體。
折斷她的四肢對胖子來說易如反掌,但胖子不忍心,所以他無功而返,苦澀的離開。
又過了幾日,溫良的屍體已經變得鐵青,那屍臭更是令人無法忍受,拓跋槐來了,他抬來了一口棺材,對她說:“此物是我親手打造的,能保屍身永垂不朽,將他放進去吧。”
她同樣斜著眼瞥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溫良的臉,發現此時的溫良早已面目全非,既然如此,再保屍身不休又有什麼用呢,於是,她動了不動,對拓跋槐的話如木頭般沒有絲毫的反應。
又過了幾日,茶茶來了,當皇濮見到茶茶的時候,便知道這件事情可以劃上一個逗號了,因為茶茶最擅長的,就是了結。
茶茶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拔出了手中的止殺,輕飄飄的揮了幾劍,隨後,牧秋懷中的溫良便徹底的消失了,一丁點的塵埃都沒有留下。
隨後,茶茶也是斜著眼瞥了牧秋一眼,轉頭離去。
茶茶的作為,令牧秋哆嗦了很久,等她再次平靜的時候,卻徹底的死寂了,她的心還在跳著,但那跳動卻再也帶不來一絲一毫的生機,再也沒法産生一丁點的思緒,她還活著,但她已經死了。
當又過了一個月後,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了皇濮的面前,那就是,自己可以控制牧秋不能自殺,卻無法控制牧秋絕食。
在鴻蒙界那強大的法則限制下,辟穀早已成為了空中樓閣,不論修為多麼高深,就算達到戰宗的境界,也是需要補充能量的,所不同的是,有的人需要日進三餐,有的人卻可以數日不食,按照牧秋八星戰師的修為,三個月不吃不喝已經是極限了,再拖下去,會餓死的。
在皇濮的焦急中,拓跋匹夫騎在老黃牛的背上,帶著拓跋槐,茶茶,胖子,琴琴和遲遲聯袂而至,拓跋匹夫從老黃牛的背上跳下,笑眯眯的蹲到牧秋的身前,對她說:“你的夫君死了,你不恨嗎?”
她的雙眼略微有了些焦距,呢喃的回答:“恨。”
拓跋匹夫說:“恨誰?”
她說:“我不知道?”
拓跋匹夫說:“那我來告訴你,你最應該恨得,就是你面前的所有人,沒有我們,你的夫君就不會死,你說對吧?”
她的眼睛瞬間迸發除了神采,決然的說:“對。”
拓跋匹夫笑著說:“那你不想要報仇嗎?”
她明顯的一愣,隨後目中的神采迅速的消散,她喃喃的道:“我沒用,我殺不了你們。”
拓跋匹夫笑的越發的暢快,對她說:“我可以教你,讓你擁有足夠對付我們的本事。”
她不敢相信的問:“真的?”
拓跋匹夫:“當然是真的。”
她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拓跋匹夫哈哈大笑:“因為我高興啊。”
牧秋不再疑惑,她爬起身,對她的仇人三跪九叩,行了拜師大禮,正式成為了拓跋匹夫第五個弟子。
對於拓跋匹夫收了這樣的一個弟子,眾人沒有絲毫的意見,於是,在拓跋匹夫的招呼下,眾人踏上了歸途。
這歸途,走的比來時還要緩慢的多,因為在踏上歸途的第二天,繆秋便迫不及待要求拓跋匹夫傳她道統。
拓跋匹夫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將時空法教給了牧秋。
拓跋匹夫將牧秋的彎刀要了過來,隨意的看了幾眼,然後便不屑的扔了,這把曾經寶貝牧秋引以為豪的彎刀卻被拓跋匹夫棄之如敝履。
然後,拓跋匹夫給了牧秋一把圓月彎刀,通體漆黑,形如彎月,若蛟龍盤曲,憤而吐信,三尺之軀,藏著數不盡的鋒芒。
拓跋匹夫告訴牧秋,這把彎刀名為殘月。
牧秋喜歡這把殘月,更喜歡拓跋匹夫教的時空法。
時空法,凝聚了拓跋匹夫的時空之道,被拓跋匹夫濃縮排了三十六式刀法之中,習之大成,可操控時空,使敵迷亂在那無盡的時間與空間之中;亦可縱身時空,前知古今,後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