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立刻雙膝跪地,將金牌高舉頭頂,高叫道:“末將拜見神威侯。”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短暫的詫異遲疑後,如山呼海嘯般全體跪地,拜見皇濮。
遲遲去過將領手中的金牌:“我家先生有令,清空此地方圓三裡,任何人不可進。”
將領沒有片刻的遲疑,立刻高聲應道:“是,屬下遵命。”
整個大秦的軍士,在皇濮的把控之下,不論是作戰亦或是行事,效率都是極高的,那將領領命之後,立刻便行動了起來,數千守軍的集結不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隨後,如狂風卷落葉般的向外擴散,不論人畜,全部被他們近乎於蠻橫的掃了出去。
一炷香後,此地便只剩下了戰在一起的皇濮和牧秋,以及觀戰的遲遲和琴琴。
看著愈加瘋狂的牧秋,琴琴對遲遲道:“你說師公為什麼要把佛珠給她呢,我們問師公要,師公都沒給。”
遲遲道:“我怎麼知道,師公那個人,行事又沒有什麼規矩。”
琴琴:“說的也是,不過那女人,實力還是不錯的。”
遲遲:“嗯,能接住大先生和三先生的一擊而不受什麼傷的,戰宗之下,寥寥無幾。”
琴琴:“你說,她能接住二先生的一劍嗎?”
遲遲:“應該不可能,昭陽前輩曾經說過,二先生成為七星戰師的時候,戰宗之下,能接住二先生一劍的,也唯有另外的三位先生了。”
琴琴:“也對,二先生的劍,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的好像不應存世。”
遲遲:“或許以後,戰宗之下能接住二先生劍的,又要多一人了。”
琴琴:“誰啊?”
遲遲一指牧秋:“她啊,你以為師公為什麼要把佛珠給她,還不想收她為徒嗎,我們快要有五先生了。”
琴琴點了點頭:“也挺好的,那女人看著挺好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遲遲道:“依我看,應該是為了那個死人。”
二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降低,所以,牧秋理所當然的聽到了,當聽到“死人”二字的時候,牧秋一聲厲喝:“良哥沒死,你們兩個信口胡說,該死。”
隨後,牧秋發狂似的便欲向琴琴和遲遲沖過來,那狠厲癲狂的神色,令那張俏臉都有些扭曲了。
琴琴和遲遲知道,牧秋是絕對沒有可能沖過來的,因為皇濮會攔住她,所以,二人沒有絲毫的害怕,相反的,他們的心中滿是疼惜,疼惜將來的五先生是個可憐人。
牧秋已經精疲力竭了,她使盡了渾身解數,卻總也沖不開皇濮的那三尺之地,這三尺之地,似是成為她牧秋的天地牢籠,任她縱橫馳騁,如何能沖破那天,踏破那地。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子時的將近,牧秋愈加的瘋狂,甚至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她那雙通紅的眼睛,終於將那末血紅染上了眼角,順著臉頰流下。
突然的,牧秋停止了攻擊,站在皇濮的對面,冷冷的看著他,看的皇濮的心裡滿是苦澀,滿是疼惜,滿是憐愛。
在皇濮那複雜的注視下,牧秋猛的雙膝跪地,頭顱重重的叩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那聲音,宛若杜鵑泣血。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