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語炸破九重天,此言一出,滿堂嘩然,左丞相,主治天下的鳳士元邁步而出,抱拳一拜,高聲喝道:“皇濮擅自出兵,令我秦國三千年過渡期蕩然無存,陷我秦國萬千子民於水火,此人當誅。”
隨鳳士元之後的,是滿堂超過七成的官員同時躬身,並符合著鳳士元齊聲高喝:“此人當誅。”
姬正雍眯起了眼睛,問道:“事已至此,就算誅殺了皇濮,後面又當如何呢?”
鳳士元沉吟一番,凝重的道:“唯有將皇濮頭顱陷於貫匈國,在輔以重禮,或可平息貫匈國的怒火,為我秦國多贏得些時間。”
姬正雍又問:“就算貫匈國當真答應了不計較這件事,可三千年的過渡期過後,又當如何呢?”
對於這一點,鳳士元似乎早有考慮,聞言後不假思索的回道:“應以下國之禮待之,明面上歲歲朝貢,暗地裡積蓄力量,以待時變。”
姬正雍摸了摸下巴,沒有接鳳士元的話,轉而向一隻沒有開口的右丞相莫乾坤問道:“莫老將軍,你意如何?”
莫乾坤確實是一名老將了,其起于軍旅,年幼時,當初人界的大秦帝國尚且不存在,後跟隨大秦帝國開國皇帝南征北戰,歷經沙場,終成護國大將軍,戰源重開後,更是義無反顧的進入了戰源,為人界積累軍力,以他九星戰師的修為,本可逍遙自在,但他的一生,卻全部奉獻給了當初的人界,現在的秦國,所以,由他主管軍政沒有任何人能夠說閑話。
這位老將見姬正雍問詢,便上前一步,開口道:“老臣以為,皇濮此人不但不應該殺,反而應該重賞,更應該重用,而似左丞相鳳士元這般人等,可以讓他們回家睡大覺了。”
“莫乾坤,你什麼意思?”
“老夫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如爾等這般見識短淺,安居現狀不問後事的愚夫,留在這朝堂之上,早晚國祚必失。”
“你……”
“你什麼你,我秦國自人界始,可曾有過如爾等所說的不戰而降的恥辱,當年六界環伺,危機四伏,生死一線,先輩尚且敢於一站,拓跋前輩更是一人一刀,幾乎以一己之力將六界拒之門外,先輩之風采,之風骨,爾等都忘了嗎?如今,我秦國日漸強盛,遠勝當日,但爾等呢,竟要不戰而降,懦弱蠢夫,老夫羞與爾等為伍。”
這話說的,極盡羞辱之能是,鳳士元滿臉通紅,正要與之辯論,姬正雍卻開口了:“好了,不用說了,皇濮的出兵,是朕事先允許並且極力贊成的,我意已決,不必爭論了。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戰事吧。”
姬正雍的話一說,眾人便都明白了,此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得硬著頭皮上,沒有第二種選擇。
當清楚的認識道眼下的情況之後,群臣再次仔細的研究那份戰報,立刻便被那戰報中所敘述的戰果震驚了,皇濮竟只用了區區十萬拓跋軍,卻硬生生的將前後近七十萬的敵軍打垮了,這樣的戰績,能是真的嗎,可看著皇帝那篤信的神情,群臣們便知道,這件事是真的,秦國的第一戰,確實是大獲全勝。
這次的大朝會持續了整整一日夜,第二天淩晨時,一條條聖旨便魚貫而出,整個秦國從這一刻開始,全面的進入了戰爭狀態。
“北之貫匈,辱我大秦,戰起,凡我大秦兒郎,望以身報國。”這是一條徵軍令。
“封,皇濮為神威侯,授北伐大元帥職,總領拓跋軍,其數不限。”這是一條封官令。
“令,戶部無間斷的向拓跋軍提供後勤補給,拓跋軍所需,上不封頂,優先供給,不得延誤。”
“令,工部停止在建的所有工程,召集全部人手,火速趕往拓跋城,聽從神威侯皇濮的指揮。”
“令,兵部火速集結全國兵馬,開往拓跋城,歸於北伐大將軍皇濮制下,不得延誤。”
“告,秦國子民,此一戰,定我秦國之興衰榮辱,望,爾等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