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濮看著這個開口的將領,此人名叫房勇,七星戰師,驍勇善戰,只是無甚智謀,沖鋒陷陣尚可,不能統掌大局,聽了房勇的疑問,皇濮便淡笑著給他解釋了幾句:“你且看看這下面的三十萬軍,不說襟甲雜陳不一,便連帥旗都有數種,明顯不是來自一個地方,彼此間更別談什麼配合,這樣的三十萬軍,戰力還不如三萬強軍。你且看著,我師兄一炷香內就能沖散敵營,你這便去整軍,待我令下,全軍出擊,追殺三百裡而回。”
房勇之於皇濮,其敬佩乃至崇拜,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是從拓跋城建立之初就跟著皇濮的老將了,一千六百年來,拓跋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恍若未聞中,一直在進行著潤物細無聲的改變,時至今日,每次回憶起當初剛剛組建的拓跋軍,房勇都會滿臉通紅,與現在相比,當初的十萬大軍,就是十萬個土鼈。
所以,皇濮所說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是天意,天意不會錯,更不可違,於是,他在皇濮下令的第一時間便高聲領命,隨後頭也不回的沖下了城牆,以極快的速度整頓軍隊。
此時的城牆下,城門大開,胖子領著五千軍魚貫而出,在對面三十萬大軍的鬨然大笑聲中,胖子高高一躍,跳到了二胖的頭頂,隨後,胖子揚起手中的若鈞棍,對身後的五千軍喊道:“我們是什麼?”
“虎,虎,虎。”
“對面是什麼?”
“羊,羊,羊。”
“哈哈,跟老子沖,撕碎他們。”
胖子自五百年前,便被皇濮生拉硬拽般的拖進了軍營,看似隨意的給他安了個偏將的位置,管著五千軍,起初的胖子是不願意的,但沒過多久就覺得其實待在軍營裡面也挺有意思的,於是乎拓跋城少了個禍害,拓跋軍中多了個猛將。
胖子帶著的這五千軍,這五百年來幾乎每隔幾天都要被胖子修理一遍,修理的方法也簡單,沖進去就打,直到把這五千人全部打倒為止。男人間的友誼,或者說戰友間的友誼有時候真的很奇妙,就這麼摔摔打打間,胖子得到了所有人的擁護,胖子統領的這五千軍也成為了拓跋軍中實力最強勁的一支隊伍。
你看那嗷嗷叫著向前沖的五千軍,當真是勢如猛虎,再看那些由鬨然大笑陡然化作恐慌的三十萬大軍,不就是一群吃草的羊嗎。
胖子和二胖是箭尖,由身後的五千個兄弟推著,所到之處,如摧枯拉朽,片刻間便紮進了敵人的心髒,直搗中軍帥臺。
果然如皇濮預料的那樣,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三十萬大軍就被胖子沖的七零八落了,眼看著中央帥臺向後急速離去,皇濮大喝一聲:“全軍出擊,追殺三百裡。”
這一戰,斬首五萬餘,繳獲財物無數。
夜,皇濮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三百裡處那遮天連月的磅礴營寨,輕聲嘆了口氣:“戰爭,開始了。”
……………………………………
秦國的都城位處中州,名曰酆城。
太陽初升時,一月一次的大朝會開始了,秦國的文武百官魚貫而入,進入了奉天殿。
秦國整體框架分六部,為吏、戶、禮、兵、邢、工,分別由六部尚書掌管,而於尚書之上,尚有左右兩位丞相,左丞相總管天下治理,而右丞相卻只管軍政,至於兩位丞相之上,當然是秦國皇帝姬正雍了。
此時,群臣以至,姬正雍安坐龍椅,群臣們以為接下來的事情會千變一律,皇帝會問近來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討論,有的話就說出來,沒有的話就退朝各做各的。
然而,那一句千篇一律的“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群臣們卻遲遲的沒有聽到,大殿上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就在群臣們忐忑不安的時候,皇帝終於開口了,可皇帝說出的事情卻讓群臣們心中的忐忑不安變成了恐懼。
因為皇帝說:“昨夜,朕接到了一封戰報,興奮的朕一宿都沒有睡著,你們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群臣啞然,面面相覷卻發現無人知曉,就連左右兩位丞相都一頭霧水,特別是右丞相,主管全國軍政的莫乾坤,此時忍不住的心裡嘀咕道:“戰報,什麼戰報,有戰報的話,老夫不是應該第一個知道嗎?”
皇帝沒有賣什麼官司,他知道群臣們不可能知道的,因為他一支是跟皇濮在單獨聯系,沒有走軍部的通道,是以他直截了當的對群臣說出了戰報的內容:“我十萬拓跋軍由皇濮率領,於數日前兵發九重巒,鏖戰三日,連破貫匈國九座軍寨,移平了貫匈國鎮北城,後於九重巒前築城堅守,並一舉擊破貫匈國來援的三十萬敵軍,此一戰,共斬首十餘萬眾,此乃我開過第一戰,此戰,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