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匹夫的笑聲越發的響亮,單手扶起了茶茶,暢快的道:“回來就好,先去渡劫吧。”
茶茶點頭應是,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站在小院中,微仰著頭,看著那天空中醞釀的雷劫,目中充滿了不屑。
這七彩劫,對此時的茶茶來說,太過簡單了,簡單的有些過分。
茶茶只出了七劍,一劍滅一劫,輕松寫意,至於伴隨七彩劫的心魔劫,對茶茶來說,更是笑話。
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時辰,證道之門便被茶茶推開,自然而然從那星海中得到了七顆星,晉升為七劫星尊,整個過程,仿若水到渠成。
遠處,昭陽將這一切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裡,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是大感詫異,恆古至今,證道渡七劫者雖然不多,但總還是有的,但是能如茶茶這般輕松寫意的卻絕無僅有,最起碼,他沒見過。
站在昭陽身邊的,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男的英俊,女的貌美,卻是慧欣和小桐。
這兩百年來,桃花島上冷冷清清,昭陽閑來無事,便想著教導四個小輩的修行。
當見識過遲遲和琴琴的修行之法後,昭陽呆愣半響,隨後無奈的承認,自己只能指點,卻不能教導。
於是乎,便把精力放在了慧欣和小桐的身上。
以慧欣的資質,放在外面那也是可以的,但在桃花島上就不那麼顯眼了,兩百年來,從知命境晉升到了得道境,雖是小成,倒也還可以。
讓昭陽欣喜的是,小桐的資質確實極好,被穆家用無數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資質很是不同凡響,再加上幼時的磨礪,性子沉穩,更是如虎添翼,短短兩百年,便晉升到了得道境,與其姐姐慧欣修為相當。
兩百年的修為高速提升,慧欣和小桐姐弟倆不免有些自得,可當觀看了茶茶的證道之後,立馬便收起了所有的驕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二人知道,與茶茶相比,自己姐弟二人沒有絲毫自鳴得意的本錢。
至於遲遲和琴琴,早在七彩劫結束的第一時間便歡快的奔向了拓跋匹夫的小院。
兩個小家夥已經六百歲了,但靈體的成長與人類大不相同,百年方才相當於人類的一年,是以雖然已經誕生了六百年,兩人也不過是相當於人類八九歲的孩子,不管是身量還是神智都是如此。
為此,小桐幼時很是苦惱,自己一天天的長大,十來年的功夫便已承認,可遲遲和琴琴這兩個幼時的玩伴,卻似乎沒有絲毫的改變,仍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可愛,這讓他別扭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經過昭陽的解釋,方才瞭然。
兩百年來,遲遲和琴琴的進步也是不可小覷的,在昭陽的悉心指點下,破妄之術已經修行到了正五變的程度,如今的實力,相比於得道境只強不弱。
茶茶的蘇醒,令兩個孩子歡欣鼓舞,興奮的圍繞著茶茶嘰嘰喳喳,歡鬧個不停,可茶茶卻沒有什麼完了的心思,因為從拓跋匹夫的口中,茶茶已經知道了自己昏迷後的所有事情,其中的重點,自然是胖子的生死不明。
蘇醒之後的茶茶,沒有在桃花島多帶,跟遲遲和琴琴說了幾句話,接受了慧欣和小桐由衷的感謝,拜見了昭陽,隨後便跪在拓跋匹夫身前,道:“弟子要去尋找師弟,此一去,不管千裡萬裡,不論天涯海角,找不回師弟,弟子誓不罷休。”
拓跋匹夫嘆了口氣,道:“你師弟的事情,你不必過於自責,這是老三命中註定的劫難,你的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
茶茶不置可否,拓跋匹夫見狀,知道多說無用,便嘆道:“罷了,你去吧。”
茶茶走了,昭陽帶著慧欣和小桐也走了,昭陽對拓跋匹夫說:“為兄帶著兩個娃娃出去走走,也看看現在的七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拓跋匹夫知道,昭陽這是想幫助自己尋找胖子,只是也沒有什麼好阻攔的,便隨昭陽去了。
昭陽帶著慧欣和小桐離去後,桃花島上再度清淨了,唯有拓跋匹夫帶著兩個孩子,哦,還有一頭老黃牛。
而三天後,更是隻剩下了拓跋匹夫一人,因為,那天夜裡,兩個孩子偷偷摸摸的牽著老黃牛跑了。
本來,拓跋匹夫想攔住兩個孩子的,可轉念一想,便聽之任之了,有老黃牛在身邊,絕不會出什麼大事情的。
自此,這三千弱水,十裡桃林寂靜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唯有拓跋匹夫一人形單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