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神色凝重,這楊廣廈果真不凡,自己師兄弟幾人師從拓跋匹夫,一路成長起來,同境之中從未遇到過敵手,卻不成想,今天遇到了一個。
不過胖子並不擔心,他看的出來,對戰雙方表面上看上去旗鼓相當,但是,皇濮卻一直沒有用出壓箱底的本事,只是用最基本的天衍大法相抗。
換言之,只要皇濮想贏,並不困難。
胖子知道皇濮另有底牌,其他人可不知道,人們具皆覺得二人實力不分高下,這場戰鬥也絕對是精彩紛呈,只觀此一站,便不虛此行。
約莫一炷香後,二人已經拆解數千回合,終於一觸即分,各於擂臺一角頓住了身形。
此時的二人,衣衫淩亂,披頭散發,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目中的身材卻熠熠生輝,只不過,皇濮是裝的。
趁著二人暫且休戰的空檔,皇濮當先笑道:“痛快,痛快,今日與兄臺一戰,實在是酣暢。”
此時的楊廣廈,對皇濮的實力也很是敬佩,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聽了皇濮的話,便笑道:“正是,賢弟果然不負四狂之名。今日之戰,令我大為受益。”
皇濮聽到楊廣廈提起四狂,頓時大喜,暗道終於找到由頭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哈哈,如今那茶茶已死,四狂正好缺一位,依在下看,這位置非兄臺莫屬。”
皇濮說著這話,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極為緊張,胖子更是心裡咯噔一下,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
只是楊廣廈正在興頭上,並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樣,聽了皇濮的話,不假思索的搖頭道:“誰說那茶茶死了,她只是暫時昏迷不醒而已,此時就在這穆家之內。在下是無緣四狂了,只不過待她醒來,我必要與她一戰。”
聽了這話,皇濮和胖子不約而同的喘了口氣,心頭驟然一鬆,皇濮還好些,尚能維持表面上的不動聲色,胖子卻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興奮的差點高叫起來,所幸還知道此地不能放肆,片刻間便恢複如常。
既然已經知道茶茶未死,皇濮便放鬆了下來,恢複了平時的心境,笑道:“雖那茶茶未死,兄臺的實力也足以名列四狂,依我看,以後要稱呼五狂了。”
楊廣廈道:“我不在乎這些虛名,來,再行戰過。”
於是乎,二人再次戰到了一起,只是,再戰的境況卻與先前截然不同了,皇濮有心要贏,且要贏的差之毫釐,這便需要對戰局的絕對把控。
所幸,皇濮學的便是天衍,所謂天衍,歸根結底便是掌控,絕對的掌控,是以,雖這楊廣廈的實力根皇濮相比旗鼓相當,但皇濮把壓箱底的本事略微顯露,便輕易的贏下了這一局。
只是這輕易卻是皇濮和胖子的感覺,給包括楊廣廈在內的其他人的感覺卻是,皇濮是險勝一招,而這,也是皇濮需要的效果。
戰罷,二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只是二人的神色卻很是振奮,楊廣廈道:“今日之戰,受益良多,多謝賢弟指教了。”
皇濮道:“在下僥幸得勝,兄臺的實力令我欽佩。”
楊廣廈道:“既如此,不如撤下這擂臺,你我兄弟進入穆家喝酒可好?”
皇濮的眼皮微不可聞的一眨,這楊廣廈的出現確實超出了皇濮的預料,但他的出現卻給了皇濮一個轉機,不僅打聽清楚了茶茶的訊息,而且,竟意外的收獲了楊廣廈的橄欖枝。
皇濮略一思索,便當機立斷,接下這橄欖枝,隨著楊廣廈進入穆家,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的道理,沒有誰比皇濮更清楚了,於是,皇濮不著痕跡的給胖子是了個眼色,並隨之道:“師兄,你意下如何。”
胖子哈哈笑道:“如此甚好,今日,師弟你是戰痛快了,可我還沒有過癮呢。今日我們暫且喝酒,待明日,我也要向楊兄討教一場。”
楊廣廈道:“如此甚好啊。”
於是,三人不顧圍觀者的議論不休,自顧自的撤了擂臺,徑直進了穆家的大門。
留下的圍觀者大感惋惜,惋惜沒有好戲看了,可今日皇濮和楊廣廈的一戰卻足以令眾人回味良久,是以不再多留,漸漸退去了。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被穆霸天真真的看在眼裡,待看到楊廣廈竟將那兩個小輩引進了穆家之時,冷哼了一聲,對坐在他對面的楊家老祖,同為天仙的楊澤說:“楊家的麒麟子果真不凡啊,依老夫看,證道得天仙,大有可為,老夫先恭賀楊兄了。”
楊澤撫須笑道:“穆兄秒贊了,古往今來,有此大志者不知凡幾,然而,又有幾人能夠成功啊,老夫不敢奢求,只是那孩子有此執念,老夫也不便相勸罷了。”
穆霸天不置可否,卻話音一轉,道:“那依楊兄看,今日前來挑戰的那兩個小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