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都有人看出來了,穆家自然也看出來了。
穆家的一所殿堂之中,眾人雲集,為首者,便是那個將茶茶擒住的神仙,其名穆文若。
他看著灰頭土臉,低著頭戰敗而歸的穆延,咬了咬牙,很是苦惱。
這穆延,已經是家族中除了穆英之外,首屈一指的天驕了,而穆英,已經被茶茶殺了,就算沒被殺,想來也不是那範通的對手。
如今,穆延戰敗,穆文若遍觀眾人,實在是五人可派,難不成,真要厚著臉皮,派出仙人出戰嗎?
正自苦惱之際,有一人越眾而出,對穆文若說道:“長老,在下倒是有一個建議。”
穆文若道:“什麼建議,說來聽聽。”
那人道:“聽聞,楊家老祖正帶著楊家少家主在我穆家做客,不知可否請那楊家少家主出面助陣呢,若是那楊家少家主肯出面,定能勝那二人。”
穆文若點了點頭,卻兀自苦惱,有些猶疑的道:“只是,人家來我穆家挑戰,我穆家卻要他家助陣,豈不是太過寒酸。”
那人道:“兩害相較取其輕,如若不清那楊家少家主出手,我方便只能派出仙人了,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難堪。”
穆文若又沉思了一會,忽的聽見大門外傳來一聲暴喝:“穆家難道沒人了嗎?別再讓還未證道的人出來丟人了,還是快些讓仙人出來吧,鬼仙都不行,人仙只能算湊活,最好出來個地仙吧。”
聽了這話,穆文若終於下定了決心,趕忙道:“快去請楊家少家主。”
大門外,擂臺之上,胖子已經急了,二人擺這擂臺的用意絕非是想要挑戰穆家,而是想要界挑戰之名,從側面探聽茶茶是生是死,而想要探聽,必須要找個由頭,如果上來就問,豈不是明擺著告訴穆家,自己二人此來,是為了救茶茶嗎?
胖子現在在做的,就是要找到個話頭,不留痕跡的切入進茶茶的事情,可穆家不派人出戰,讓胖子如何進行下面的事情,於是,胖子急不可耐的大喝出聲,就差破口大罵了。
胖子的大喝,還是有效果的,不多時,一個風度翩翩的錦衣公子便躍上了擂臺。
見到這人,胖子和皇濮不約而同的瞳孔微縮,面帶凝重,這來人看起來修為是得道圓滿,但身上的大道氣息極為濃厚,竟與胖子和皇濮不相上下,想來,是個勁敵。
皇濮上前一步,抱拳微微一拜,道:“在下皇濮,兄臺何人?”
那人道:“我乃楊廣廈,特來領教。”
圍觀者咋聽楊廣廈之名,頓時嘩然,由此可見,這楊廣廈聲威之隆。
而這楊廣廈之名,皇濮早有耳聞,一瓢飲酒館內關於此人的情報數不勝數,皇濮早已爛熟於胸。
此人乃是楊家少家主,那楊家與穆家一樣,具是天仙坐鎮的頂尖世家,而這楊廣廈更是不凡,得道三千年,卻始終壓制自己不去證道,其志昭然若揭,必是要一舉度過七彩劫,一躍而得天仙位。
皇濮目光悠悠的看著楊廣廈,言道:“我師兄弟二人是為挑戰穆家而來,兄臺可並非穆家的人。”
楊廣廈笑道:“在下見獵心喜,方才行這僭越之事,若是足下掛懷,我退去便是,待足下挑戰完畢,在下再另行挑戰。”
這話說的,便是將了皇濮一軍,若皇濮果真讓他退去,豈不是說皇濮怕了他楊廣廈,那麼,二人的挑戰只怕會淪為笑柄,先前所做只能成為無用功。
這一點,連胖子都明白,於是,胖子朗聲道:“不必那麼麻煩,來戰便是。”
皇濮對胖子說:“師兄,你已經戰過兩場,這一陣,師弟來吧。”說著話,不留痕跡的朝胖子使了個眼色。
二人何等默契,胖子瞬間便明白了皇濮的意思,那就是,師姐茶茶的訊息,就從這楊廣廈身上打探,於是,胖子二話不說,聞言後退。
皇濮再次抱拳一拜,道:“兄臺,請。”
楊廣廈也抱拳,道:“請。”
話必,二人的身影瞬間自擂臺上消失,只有兩團模糊的身影在擂臺上不斷的遊走,破空之聲振聾發聵,看情形,卻是旗鼓相當。
二人戰的如火如荼,圍觀者大多看的眼花繚亂,唯有極少數修為高深之輩,方能看清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