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畢,四人繼續前行,尋找著任務目標。
其實,四人早就迷失方向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可四人絲毫不擔心會迷失在這裡,因為,四人早就找到了出去的辦法。
四人的方法很簡單,皇濮在譙明山外留下了一座短距離傳送陣,待找到目標後,只需要再佈置一座,便可直接傳送過去。
至於此地不能法力外放的問題,在剛進入譙明山的時候,四人便研究過,以拓拔槐的修為,配合拓拔槐的大道,能夠短時間內畫地為牢,隔絕天地,雖然只能維持短短片刻,但已經足夠皇濮建成傳送陣了,而只要傳送陣建成,離開這裡不過頃刻之間。
而現在,四人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找到目標人物,否則,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又行了幾日,終於遇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事情,這事情,讓四人的心頭多了幾分陰霾。
這陰霾來自於灌木叢中發現的幾具屍首,這已經是連日來四人發現的第五波了,雖然死法各有不同,但是,卻都是人為,而非兇獸撕咬。
若是一兩人身死還好說,可連日來經常發生這種狀況,就不得不深思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蹊蹺了。
胖子用棍子翻弄了幾具屍首幾下,隨後道:“和前面幾波一樣,身上所有值錢的物品全部被別人拿走了。”
拓拔槐嘆了口氣,不發一語。茶茶則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死幾個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皇濮則是沉吟良久,沉重的道:“這些天光我們幾人便看到了五波,我們還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不可能全部被我們遇到了,由此可見,只怕這這譙明山中死的修士已經不下百人了,甚至還要多得多。”
胖子恨聲道:“那些可惡的強盜,不要讓大爺我遇到,否則一棍子打死他們。”
皇濮卻說:“只怕,不是強盜所為啊?”
胖子不解,問道:“不是強盜還能是何人?沒看見這些人的財物全部被席捲一空了嗎?”
皇濮言:“大凡強盜,總是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雖說富貴險中求,但是,山外的尋常之地多的是打家竊舍的場所,犯不著以身犯險,將自己至於險境。”
胖子聞言,饒了繞頭,有些被皇濮說服了,又問道:“不是強盜,又是什麼人如此喪心病狂呢?”
皇濮沉吟片刻,肯定的道:“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一幫亡命徒,為的只是殺人取樂,要麼,便是一群別有用心之人,要用這些人命去達成某種目的。如果是亡命徒的話,同一時間出現如此之多的機率太小,那麼,幾乎可以斷定,必是有人要用這些人命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於皇濮的推測,不管是胖子,還是拓拔槐和茶茶,都是信服的。皇濮何人,那可是短短十年時間,便一統天下的角色。他靠的,絕不僅僅是冷血無情,血腥屠戮,而是算無遺策的智慧,你看他那長長的眼睫毛,隨便拔下來一根都是空的。
既然如皇濮這樣的人說此地有問題,那就絕對是有問題了,只是具體是什麼問題,幾人暫時還一無所知。
其餘三人聽完,俱都沉默不語,而皇濮卻沉默片刻後繼續開口道:“而且,我懷疑,那個任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救人是假,殺人才是真,發布這個任務的人,便是幕後的主使者。先以高價懸賞吸引修士們前來,然後暗地裡組織人手將前來的修士們逐個擊破,方法雖然不見得多麼的高明,但是卻很實用。”
胖子一驚,道:“那我們應該抓緊出去啊,不然的話,只要那個任務一直存在,便會有源源不斷的修士進來送死的。”
茶茶白了他一眼,道:“別人死不死的關我們什麼事?少操那些閑心。”
對茶茶的這般言語胖子早有預料,茶茶就是這樣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了對桃花島上的宗人外,對世人沒有絲毫的感情。
可拓拔槐和皇濮卻不同,拓拔槐聽了胖子的話後,很是有些意動,可接下來皇濮的話卻給他的頭上教了盆涼水。
只聽皇濮道:“不行的,就算我們現在出去,也說不動任何人的,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只是單純的推斷,不足以讓眾人信服,反而會惹得一身麻煩。”
拓拔槐和胖子一聽,大覺有理,於是只能熄了這個念頭。
胖子問皇濮:“那,老四,你說該怎麼辦?”
皇濮道:“沒什麼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事不可為,我們必須當機立斷的退出去。”
其實,現在便退出去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可幾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如何能做出此等不戰而逃的事情,於是,四人一番商量,最終決定暫時留下來,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