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依言各自拿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遞給了接引。
接引接過四人的令牌,反手取出了一枚印章,順次蓋在了四面令牌上,然後便還給了四人。
四人接過令牌,卻發現令牌表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神識查探,方才發現了不同。雖然拓跋匹夫十年前便說過這身份令牌另有玄奧,可十年過去了,四人也沒發現什麼端倪,可現在,令牌內卻多了幾行小字,上面清楚了記錄了這個任務的全部,包括任務開始的時間,並且標明這將是四人組隊的任務。
最下面則寫著,暫未完成。
四人終於明白,拓跋匹夫口中的另有玄奧,原來是記錄個人的經歷,以及為人界所做的貢獻。
胖子呵呵笑道:“嘿,我們也有履歷了。”其他三人不置可否,沒有答話。
登記完成後,四人也不多言,謝過接引殿靈後,便相繼的走出了接引殿。
此時再聽四周近百人的交談,立刻便聽清楚了眾人所談,都是他們所接的那個任務,看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你看,人群中竟有一個洞玄境的小修士也在那兒摩拳擦掌,信誓旦旦的揚言自己一定能夠找到那個人,並且把他帶出來。
四人也不在意,正想直接離去,前往譙明山的時候,卻忽有一男子攔在了他們身前。
這男子倒是有規矩,雖然驚訝於茶茶的美豔,但是卻能很好的剋制自己,彬彬有禮的向四人行禮,口中道:“鄙人謝晨,見過諸位道友,不知幾位道友名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看起來舉止有禮,四人也不好冷臉相對,於是胖子便熱絡的向這謝晨介紹了己方四人。
互報名號之後,謝晨繼續問道:“幾位道友可是要去譙明山。”
胖子點頭:“正是,怎麼,道友也要去嗎?”
謝晨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此地眾人,十有八九都是要去哪譙明山的。”
胖子不置可否的道:“哦,是嗎?那不知道友攔住我等,可是有什麼指教嗎?”
謝晨連連擺手,口中道:“鄙人剛剛得道不就,如何敢指教四位道友,折煞我也。”
胖子呵呵一笑,道:“那是什麼事情呢。”
謝晨聽聞,也不再客套,直接道出了目的,道:“在下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互不相識的道友,不知四位道友可有興趣加入,一同去那譙明山?須知,人多好辦事嘛,事成之後,獎金平分如何。”
胖子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想也不想的便要答應,卻被皇濮搶先開口拒絕了:“道友,非是我等不願,實在是我等四人乃是同門師兄弟,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貿然加入你們,只怕會給你們增加很多的麻煩。所以,謝過道友的好意了。”
謝晨的目光微不可為的一閃,面上卻不露絲毫,笑呵呵的道:“無妨,打擾諸位了。”
說罷,便徑自離去,再也不做糾纏。
直到那人走遠,胖子不解的問皇濮:“為什麼拒絕他呢,單憑我們四人,那得找到何年何月去,人數多了,雖然能分到的獎金會少一些,但是能節省很多的時間啊。”
皇濮沉吟道:“我覺得那人有問題。”
“我怎麼沒發現什麼問題。”胖子兀自不解。
很少說話的茶茶白了他一眼,道:“你這頭豬,沒發現他隱藏了修為嗎?”
胖子一驚,道:“隱藏修為,我怎麼沒發現?那他是什麼修為,難不成比我還要高明?”
茶茶也只能看出那謝晨是隱藏了修為,卻看不出他的修為到底如何,最終還是拓拔槐給出了解答,言簡意賅的在三人心中說道:“得道圓滿。”
胖子的臉紅了一下,卻還是不解的問道:“就算是隱藏了修為,也不能說人家是壞人啊?如果這是人家的習慣呢?”
皇濮聞言,便想胖子解釋道:“三師兄,人心險惡,不可輕信他人啊。這謝晨表面上人畜無害,可卻有兩個疑點。其一,便是他隱藏了自己的修為,是不是存著扮豬吃老虎的嫌疑呢;其二,他自言已經組織了十幾個互不相識的修士,可你看這裡,哪有獨自一人前來的,無不是三五結伴而行,他這麼說,是不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呢。三師兄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胖子聞言,雖然也生出了些疑慮,但是兀自不願相信皇濮的推測,胖子總覺得,這世上還是好人多的。
可既然其他三人都不同意,胖子也只好聽之任之了,於是嘟囔著嘴不做聲了。
茶茶道:“想那麼多做什麼?管他存了什麼居心,不招惹我們最好,但有禍心,殺了便是。走吧,去譙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