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皇濮忽發奇想,是不是,能夠造出個船伕來。
這般想著,便開始試探性的畫起符來,起步時尚顯艱澀,但慢慢的速度便快了起來,福至心靈間,竟是進入了忘我之境,身體開始無意識的圍著那烏篷船轉了起來,畫符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雙手變成了殘影。
這忽然的轉變,就在幾人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幾人睜大了眼睛,不由的感覺有些滑稽,幾人的本意不過是想煉制一件足以渡湖的法器而已,不成想,這老四竟然練著練著進入忘我之境了。
不過,既然進入了忘我之境,那便是難得的機緣,幾人就算是心癢難耐,卻也只能強忍著,遠遠的退到一邊,給皇濮留出一個悟道的空間。
就連拓跋匹夫都沒有想到,幾個弟子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終歸是好事,於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不由的有些期待,期待著皇濮會弄出些什麼東西。
轉眼睛,時間已過三日,皇濮竟然還在無知無覺的畫著,忽的,風雪頓止,天空烏雲密佈,竟隱隱的有雷聲傳來,而皇濮的身形,也是忽的靜止,手中的摺扇看似要點下去,卻彷彿碰到了什麼阻礙,遲遲點不下去。
這忽然的變化,引起了幾人的警覺,看著皇濮那糾結的面孔,胖子焦急的對拓跋匹夫喊道:“師父,怎麼回事?”
拓跋匹夫目中露出深思,忽的眼睛一亮,對拓拔槐說:“快些將那桃樹的本源注入進去。”
拓拔槐聞言,立刻伸出手掌,調動法力,一個混沌的圓球出現在掌心,揮手一甩,那圓球便直奔船體而去,瞬間沒入船體消失不見。
得此本源注入,皇濮面上的糾結之色頓消,手中的摺扇重重的點了下去。在點下去的瞬間,雷聲滾滾,閃電陣陣,積蓄翻騰,隨後,一道粗壯的閃電從天空落下,直奔那小船。
幾人面色大變,如此威勢,就算是拓拔槐都不見的接的下,何況那條新生的小船。
可拓跋匹夫面色淡然,輕輕的踢了踢大黑狗鋼鏰的屁股。
鋼鏰會意,“汪”了一聲,躍至小船上空,張開大口,一口便吞下了那聲勢駭人的雷劫,沒有任何的負擔。
隨後,仰天長嘯。在那嘯聲中,雷電隱匿,烏雲消散,便可後便恢複了朗朗乾坤。
再看那小船,此刻光芒大盛,耀的人睜不開眼,在那光芒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誕生。
而此刻的皇濮,目光終於漸漸的恢複清明,看著眼前光明大盛的小船,卻有些不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他的傑作。
皇濮慢慢的走到胖子的身邊,聽著胖子向他敘述事情的來龍去脈,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東西,於是,只能和幾人一樣,眼巴巴的在那等。
終於,光芒散去,小船自發的飄到了湖面之上,搖搖擺擺,卻穩穩當當。
在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一隻肉嘟嘟的小手從船艙裡面伸了出來,接著,又是一隻,又接著,伸出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頭,最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童完整的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下,抓著自己的羊角辮,瞪著自己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世界,看著拓跋匹夫師徒五人,看著那條大黑狗,看著那頭老黃牛。
直到,看到了皇濮,她的眼中流露出孺慕之情,本能的覺得,這人是自己最親的人,於是,張開了雙臂,自甲板上一躍而起,投向了皇濮的懷抱。
皇濮本能的張開雙臂,將她抱入了懷裡,小女童的笑聲響起,如琴瑟般悅耳。
於是,皇濮給她起了個名字,就叫做琴琴。
琴琴的出現時是偶然的,據拓跋匹夫解釋,琴琴的出現是因緣際會之下特殊的産物,相當於無中生有,絕對是不可能複制的,就算是創造出她的皇濮,也不可能再次創造出一個。
不過這些,並不能引起幾人的興趣,引起他們興趣的是琴琴的可愛以及天真無邪。
拓拔匹夫從皇濮的懷中接過了琴琴,琴琴一點也不怕生,吧唧一口親在了拓跋匹夫的臉上,惹得拓跋匹夫哈哈大笑。
然後,幾個弟子輪番抱了抱,就算是茶茶,那萬年冰霜的臉龐都露出了笑容,最後,琴琴落入了胖子的懷中,被胖子牢牢的霸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