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和琴琴親近了良久,終於想起了正事。
胖子寵溺的捏了捏琴琴的小臉,笑著對她說:“琴琴,能不能帶我們渡湖啊,我們帶你去我們的新家好不好啊?”
琴琴雖是新生,但似她這種聚天地造化而生的靈體,自然不會有什麼語言上的障礙,聽了胖子的話,立即歡快的回答道:“好呀,好呀。”
答應後,便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在了甲板上,然後轉身向眾人揮手,口中叫道:“快上來啊,琴琴帶你們渡湖。”
幾人笑著應是,拓跋匹夫先行,騎著老黃牛便上了船,老黃牛體型巨大,按理說這小小的烏篷船是載不了它的,可是,在老黃牛接觸到甲板的啥那,那烏篷船便光華一閃,憑空放大數倍,輕易的接納了老黃牛那巨大的體型。
個中玄妙,不過芥子納須彌而已。
拓跋匹夫上了船,大黑狗緊隨其後,接著便是拓跋匹夫四個弟子。
眼見眾人俱都上了船,琴琴歡呼一聲,嬌聲喊道:“開船嘍。”
只見那烏篷船緩緩的掉了個頭,隨後,如利箭一般的竄了出去,速度飛快,在水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船速雖快,但內裡卻平穩之極,感覺不到一點的顛簸,眾人站在甲板上,欣賞著這天湖一色,波瀾壯闊,好不愜意。
不多時,他們看到一座島,在來此之前,每個人心中都對這個島有著自己的想象,可直到看到這個島的時候,他們驚覺,這座島滿足了他們內心深處所有的憧憬,甚至猶有過之,他們發自內心的覺得,這裡,就應該是他們的家,那些桃花,正在迎接他們的到來。
下船,登島,步入這十裡桃林,目眩神離之間,恍如隔世。
這島上鬱郁蔥蔥,青草遍佈,卻見那落英繽紛,十裡桃紅,一條小溪,彎彎繞繞的穿行而過,順著溪流前行,一步一景,百看不厭,宛若仙境。間或飛鳥走獸,具皆靈異,好奇的注視著他們,有甚者,竟是圍繞在眾人的身邊,好奇的打量,引得琴琴的歡笑從未停歇。
小島不大,十裡而已,是以不多時便轉了一遍,只是幾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只想著多看看。
但想及來日方長,從今以後,這裡便是他們的家了,便不再著急,而是在拓跋匹夫的吩咐下,自去尋找各自的住所。
胖子找了一個開闊地,滿意的看著四周點點頭,手一揮,一座巨大的青銅殿憑空出現,這青銅殿寬約十丈,長約八丈,看起來古樸厚重,巍峨壯觀。
要說這青銅殿的來處,倒也無甚出奇,茶茶得道之後,去了一趟禦劍宗,去了那兒之後,卻發現禦劍宗早已人去樓空,只有當初傷了茶茶的那個老頭獨守舊址。
茶茶一劍結果了那老頭的性命,便徑自離去。
而胖子卻轉悠的一圈,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卻很是喜歡這座青銅殿,於是硬生生的將這座青銅殿拔地而起,收入囊中。
此刻拿出來,正好合用,胖子很是滿意,笑呵呵的步入自己的新家,不斷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東西開始佈置,最終,這座青銅殿成為了世間首屈一指的豪華宮殿,不僅豪華,而且舒適至極。
此時的胖子,感覺自己已經走上了人生的巔峰,只差娶上一房媳婦了。
再說皇濮,卻與胖子的作風截然相反,只是尋了處溪邊空地,拉了個籬笆,造了個茅草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極盡樸素,卻自然祥和,極為符合皇濮的心境。
不過這個地方琴琴卻不願多待,於是屁顛屁顛跑進了胖子的青銅殿,一頭紮進了胖子的軟床,歡快的打滾。
對此,皇濮只是莞爾一笑,而不在意。
不管怎麼說,胖子和皇濮還是有屋子住的,而茶茶,卻根本沒有建造住所的打算,徑自登上了島上的一座小山,於桃林之中找到了一塊三丈方圓的青石,在青石旁邊的兩個桃樹上做了個鞦韆,就此安了家。平日裡,大多數的時間,就在那青石上練劍,閑暇時,蕩蕩鞦韆,望天發呆。
至於拓拔槐,自然是要和拓跋匹夫住在一起的,因為拓拔槐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師父的起居,如果讓拓跋匹夫一個人獨居的話,拓拔槐很懷疑,拓跋匹夫能一睡百年。
於是,拓拔槐在島中的一個水潭旁聚土而成院,庭院不大,一個小院,三間屋子,便是庭院的全部。
庭院門前,拓拔槐將當初從小周莊帶出來的槐樹枝栽了下去,用自身的道蘊日夜培養,一個月後,那槐樹枝長到了三丈之高,幾乎與當初小周莊的那棵一般無二。隨後,便不再生長,反而漸漸的結出了一個果子,又三月,瓜熟蒂落,一個新生的靈體自此誕生。
這新生的靈體是個三四歲的男孩,拓拔槐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遲遲,自此,桃花島上又多了一口人,琴琴也多了一個玩伴。
生活似乎就是這樣,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平靜的,哪有那麼多的波瀾壯闊。師徒幾人在這桃花島上就此住了十年,平靜而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