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來,這個破落的小村莊一直沒有斷絕過人跡,每逢月圓之夜,總會有人想要試圖破門而入,但俱都無功而返,可是越是這樣,眾人的熱情就越發的高漲,前來破門的修士修為越來越高,且逐漸增多。
說來可笑,茶茶的守門的時候,人是越來越少的,因為茶茶是來一個殺一個。可這一年多來,是拓拔槐守門,以他那寬仁的性子,除非萬不得已,是不願意殺人的,這就導致了那些修士的膽子越來越大,當一個不知死活的洞玄境都敢上前挑戰,並且全身而退後,眾人的膽子更加的大了,每到月圓之夜,總會有人嘗試著去挑戰,反正又不會死,就當積累戰鬥經驗了。
於是乎,每當月圓之夜,拓拔槐都非常的忙碌。
但這一年多來,沒有任何人能從拓拔槐的手中佔到便宜,就算是得道境後期的修士也是一樣,最後敗退而走。
所來的修士中,修為沒有超過得道境後期的,所以,拓拔槐一個人就全部對付了。
可今天,卻有了不同,因為竟來了一個仙人。
成仙者,高超物外,迥出常倫,大道玉皇,共居靈境,賢聖集會,弘演至真,造化通靈,物無不達。修行至此,方到道源,萬行休停,名曰究竟。
不成想,今日竟來了一個,且還是個地仙。
個人所得之道不同,自然有強有弱,是故仙分五等,為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仙無尊卑,卻有強弱,天仙最強,鬼仙最弱。
來人看起來是一個青年人,面白無須,英俊瀟灑,道號空桑。
他已經成仙多年了,洞天之心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之物,按理說他應該覓地清修,但奈何他有一個兒子,為了兒子,他自然要來一趟了。
此行,他志在必得。
可當他看到從那門內走出的一行人後,他的信心動搖了,繼而崩潰了,再繼而毫不猶豫的轉身,落荒而逃,看那身形,顯然是肝膽俱喪,狼狽不堪。
而造成這一切的緣由,是跟在那個三十幾許男子身邊的大黑狗,那大黑狗只是嘲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微不可聞的呲了呲牙,他的道心便顫抖了,他敢肯定,如果那條大黑狗真的撲上來的話,自己絕對會頃刻間灰飛煙滅,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跑了,惶惶如喪家之犬。
拓跋匹夫莞爾一笑,拍了拍鋼鏰的腦袋,以示嘉獎,鋼鏰立刻搖起了尾巴,開始撒歡,繞著幾人跑來跑去。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只有幾個當事人知道,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那個境界,自然看不清虛實。此刻見到從那門內出來了一行人,一年多早已養肥的膽子頓時活絡了起來,一擁而上,想要渾水摸魚。
可註定,他們今天會受到血淋淋的教訓,因為出來的不只有拓拔槐,還有茶茶。
茶茶早就不滿於這群人的不知好歹,於是直接拔劍沖進了人群。
茶茶三年前初入洞天後沒多久就暉陽境圓滿了,如今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晉升乾元境,比之三年前,實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這群人之中,實力最高的不過知命境後期,連得道境的都沒有,如何能是茶茶的對手。
茶茶的每一劍出,必有一人殞命,沒有任何一人能是茶茶一合之敵,剎那間,人群中血雨飄搖,死傷慘重。
拓跋匹夫淡淡的看著,在他看來,這沒什麼,那些人自己找死,難道自己還要去救他們嗎?老子又不認識你們。
拓拔槐倒是面露不忍,可也無可奈何,這些人俱有取死之道,從自己手下逃得性命後,尚且不知悔改,如今遇到了茶茶,那是他們的命,怨不得別人。
胖子滿眼都是小星星,崇拜的看著人群中的茶茶,暗想,我什麼時候才能向師姐這麼厲害啊。
這是皇濮第一次見到修士間的戰鬥,他被震撼了,原來,一個人的能量,竟能夠如此的宏偉,如此的不可思議。
茶茶殺的興起,一發而不可收拾,冷著臉在人群中左沖右突,無情的收割著人們的生命,漸漸的,忘乎所以。
人群早已被殺的膽寒了,紛紛四散而逃,可茶茶卻緊追不捨,禦劍縱橫來去,悠忽之間,又有十幾人喪生在她的劍下。
此時方圓五十裡,一個敵人也沒有了,可茶茶還是沒停下來,自顧自的在荒野中演練起了劍法。
拓跋匹夫笑道:“呦,茶茶又要突破了,這速度,嘖嘖,真不愧是我拓跋匹夫的徒弟啊。”
拓拔槐也笑了,深深的為茶茶的進步而感到高興,知道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於是從儲物戒指中搬出了一座庭院,就放在了荒野中的空曠地。
安置好庭院後,拓跋匹夫幾人便往庭院內走去,可到了門口的時候,拓跋匹夫一腳踢在了胖子的屁股上,對他罵道:“你還有臉進去?你師兄已經是得道了,你師姐也馬上要知命了,就你,這三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你不覺得丟臉,我都覺得丟人,給我滾出去練棍去。”
胖子很委屈,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努力了,而且自己的進步不管放到哪裡,都是屬於妖孽的存在,試看天下,能有幾人在他這個年紀,就有不惑境圓滿的修為的,而且他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修煉了六年而已。這樣的速度,他已經很滿意了,可師父就是不滿意,他也沒辦法,只能照做,於是只能唉聲嘆氣的跑到一邊去練習不工棍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