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幾人過上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眼下食的生活,絲毫不管外面的胖子正在經受怎麼樣的糾結,也不管此刻的人界因為這個洞天而掀起的軒然大波。
話說那日拓跋匹夫師徒幾人偶入這洞天之後,通道隨之關閉。
但畢竟已經開啟了,雖然已經關閉,可還是會有少許殘留。本來是不會有事情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痕跡便會慢慢的淡去,最終煙消雲散,可無巧不成書,第二天就被別人發現了。
發現那痕跡的也是對師徒,師父叫張焱,徒弟叫鐘宇。張焱洞玄境圓滿的修為,卡在這個關口已經多年未得寸進了,可能終其一生都邁不過這道坎了。
那日帶著徒弟來到這荒廢的村莊後,本來想休息一會便繼續上路,可打坐時不經意間神識外放,立刻便察覺到了那微不可聞的痕跡。
張焱疑惑,於是四處查探,終於確定這裡有一洞天的入口,而且那洞天很有可能是從未現世的,從未現世的洞天代表了什麼他最清楚不過了,那裡面是有著未被別人煉化的洞天之心的,如果自己能煉化那洞天之心,那麼自己絕對會大道可期。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得遇寶山自然不能空手而歸,立刻將本來要辦的事情拋於腦後,就在這裡住了下來,潛心研究怎麼才能進入這洞天。
一連三月,終於被他發現了端倪,每到月中,月圓之際,便會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通道直奔滿月,張焱確定,這必是通往那未知洞天的通道,可這通道已經非常的不穩,不要說不能承載張焱進去,如果不是張焱見機的早,以自身法力去維護,可能早就在一個月前就消失不見了。
可他能做到的,也只是維持著通道不會徹底的煙消雲散,想要將這通道凝實到足以承載自己進去的地步,就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了。
無奈之下,只能寫了幾封書信,讓自己的徒弟鐘宇去找自己的幾個好友,讓他們前來相助,並千叮嚀,萬囑咐,絕不可讓其他人知道此事。
鐘宇信誓旦旦的拍了胸脯,深知此事重大,片刻不敢停歇,直接領命而去。然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鐘宇死了,死於四個攔路的盜匪手裡,他懷中的書信自然流落了出去。
那夥盜匪也不是什麼識貨的人,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當回事,自然沒有什麼保密的心思,反而將這件事情當成笑話講,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弄得世人皆知。
張焱左等右等,沒有等來自己的有人,反而等來了幾個外來客,張焱以為這幾個感知境的小輩不過是遊歷到此,為防萬一,他毫不猶豫的將這幾個小輩殺了。
又等了幾天,又來了一夥人,這次全是不惑境,張焱心生疑惑,這裡常年不見人影,怎麼這幾天來了這麼多人,於是將那幾人俱都擒了,一問便知,原來這裡有一個洞天入口的事情已經世人皆知了,只不過人們大多覺得這是笑話,如果真有洞天的話,怎麼會流傳的這麼廣,誰得到了這個訊息不藏著掖著,生怕被別人知道,所以,大多數人覺得,這純屬無稽之談。只有偶爾幾個人,抱著獵奇的心思,前來此地檢視,那幾個感知境的便是如此,這幾個不惑境的也是如此。
張焱聽聞,大罵鐘宇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大怒之下將這幾個不惑境的人也全都殺了。
這一殺不要緊,本來人們覺得此事是無稽之談,待有人前來查探無果之後,謠言不攻自破,可偏偏來的兩撥人全都被殺了,人們不信也不行了,於是,此地有洞天入口的事情,算是徹底的坐實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修為也越來越高,最後,當知命境境的大修士都出現的時候,張焱知道,自己徹底的是沒希望了。
不過他並沒有走,而是混跡在人群裡,想著等入口開啟的時候,自己沖進去,雖然得到洞天之心的機會渺茫,但說不定會有其他的收獲。
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和張焱一樣的心思。
現在這裡修為最高的是一個知命境中期的老頭,道號烈火,自多年前踏入知命境中期之後,許是天賦已盡,多年來不得寸進,所以這洞天之心他是志在必得,所幸,現在聚集在這裡的,在他眼中都是跳梁小醜,沒有有資格與自己爭奪,便由得他們去了。
烈火生怕夜長夢多,如果再來其他的知命境強者,那麼他的計劃便會艱難許多了,是以決定,就在今晚,自己必須進去。
今夜,又是一個月圓天,那條若隱若現的通道又一次出現了,烈火早有準備,立刻召集二十餘名洞玄境的修士一起向那條通道輸入法力,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終於,那條通道凝實了,感受著通道盡頭那扇若隱若現的門戶,烈火激動的熱淚盈眶,迫不及待向那扇門戶奔去。可等他到了門前時,卻發現那門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二十幾許的年紀,生的是貌美如花,偏生冷若冰霜,她背對著那扇門,對第一個到來的烈火寒聲說:“滾,或者死。”
這個女人,自然是茶茶。
話說茶茶本來是不大貪吃的,雖然拓拔槐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可她還是能抵禦住自己的慾望的,可面對那太歲,茶茶也不由自主的做了回吃貨。
拓拔槐一直在做,變著花樣的做,做好了就吃,吃好了繼續做,就算是實在吃不動了,拓拔槐都沒有停止,反而在拓跋匹夫的要求下,將採下來的太歲醃製起來儲存好,留待以後再吃。
他們已經在溶洞裡面待了快半年了,可沒有一個人想出去,真心的想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下去,持續到他們自然的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