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匹夫走了後,師兄弟三人便各幹各的去了,其實也沒什麼幹的,拓拔槐打拳,茶茶練劍,胖子繼續練習著不工棍法一百零八式。
三人的修煉之法與世間的所有人大相徑庭,別人修煉,除了自己主修的道法外,都會大量的練習法術,除了用於增加自己的實力外,還可以起到他山之石以攻玉的效果,以期早日不惑。
而他們三人卻不必如此,因為大道就在他們眼前。他們在入門的那一刻,便已不惑,他們的道,就在他們施展出來的拳法,劍法,棍法中,只要他們勤學苦練這拳法,劍法或棍法,對所學之道的領悟便會逐漸的加深,境界自然就上去了。
至於法術的問題,拓跋匹夫嚴令他們三人,不許學習任何的法術,只能依靠自己去領悟,悟到了,就是他們自己的,悟不到也無妨,他們所學的拳法,劍法,棍法本就是無上大法,足以衛道。
如今,拓拔槐自悟了三大法術,他心,無距,人山;茶茶除了無生劍法外,也自悟了騰雲之術;至於胖子,入門時日尚短,暫時還沒有悟到任何的法術。
師兄弟三人各練各的,互不幹擾,三日後,忽見對面的封爵府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便一起向封爵府走去。
平日裡的封爵府冷冷清清,今日卻人流彙聚,胖子扛著若鈞跟在大師兄拓拔槐身邊左張右望,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認識自己,心裡很是不爽,本來還想出出風頭的呢,看來今天是不能得償所願了。
正鬱悶間,忽然看見了一個妙齡少女,正是彭家的小公主彭芙,半年沒見,彭芙長得是越發嬌豔了。
胖子心頭癢癢,這可是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兒啊,此刻乍然見到,胖子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他暗想以前的自己一無是處,還是個大胖子,芙妹看不上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可如今的自己已經是脫胎換骨,再世為人了,會不會有機會呢。
正想著如何上去搭訕,卻看到彭芙巧笑嫣然的向自己走來,胖子瞬間緊張了起來,滿臉通紅,顫抖的快連手中的棍子都要拿不住了。
“她看見我了,她一定認出我來了,她向我走過來了,她一定被我現在的樣子驚著了,她一定會喜歡現在的我的,我要表白,我要把我的心裡話跟她說清楚,她一定會答應我的。”胖子心裡想著,他覺得自己的幸福馬上就要來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拉住芙妹的小手,傾訴自己的情意了,他甚至快走了兩步,向彭芙迎了過去。
胖子張開口,想柔情蜜意的喊聲“芙妹”,可還沒喊出口,彭芙卻與他插肩而過,似乎根本就沒看到他。
胖子愕然的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彭芙的背影,傷心的看著彭芙投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那是一個很高傲的男子,胖子認識他,他是郎家的天驕,二十五歲的感知境後期,郎三郎。胖子看著郎三郎的手臂自然的摟住彭芙的腰肢,他感覺心都碎了,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暗了。
二人想內圈走去,低聲的談笑,胖子耳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彭芙說:“三郎,你今天要出戰,一定要小心啊,千萬不要大意,若是被那幫人傷了,我會心疼的。”
郎三郎高傲的不可一世,張狂的道:“一幫化外之民而已,能有什麼本事,芙妹不必擔心,我又不是範家的那個飯桶。”
彭芙嬌滴滴的說:“提那個死胖子幹嘛,想想就惡心,就憑他那惡心的樣子,還想娶我,也不撒泡尿照照。”
“對,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想的美。”郎三郎呵呵一笑,摟著郭芙走遠了。
胖子聽到了,拓拔槐和茶茶自然也聽到了。
拓拔槐的眉頭一皺,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心生厭惡。茶茶更是直接,拔劍便向那兩人走去,卻被胖子攔住了去路。
胖子很傷心,自己全心全意的對待她,無微不至的討好她,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句“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怒了,一股無明業火忽的從心頭升起,卻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按滅了,胖子是一個懂得寬容慈悲的人,天性如此。
從小就被人嫌棄,被人們暗地裡羞辱,可從未見他借家裡的權勢欺淩別人,由此可見胖子心胸之寬廣,這也是拓跋匹夫收他為徒的一個重要原因。
此時雖然心裡惱怒,卻並不想去興師問罪,畢竟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的,自己不能因為別人不喜歡自己或者厭惡自己就對別人心生怨恨,那是不對的。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這麼一想,一悟,頓時煩惱盡去,心胸更加寬廣,境界更上一層樓,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