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雲霄進到店內,發現師徒幾個正在吃飯,打眼一掃,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反而多了一個沒見過的壯漢。
那威猛壯漢見他進來,立馬站起身向他走來,那臉上還帶著一股親切的笑容。
範雲霄一愣,暗想自己不認識你啊,幹嘛表現的跟自己很熟悉似的,直到他聽到那壯漢喚了自己一聲“爹”,再看到壯漢手中提著的黝黑鐵棍時,頓時呆了,不可置信的道:“你是我兒範通?”
胖子咧嘴笑道:“是啊,爹,你不認識我了嗎?”
範雲霄顫抖著手指向胖子:“你怎麼變化這麼大?”
胖子驕傲的說:“對呀,爹,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帥?”
範雲霄又是仔細一看,頓時更是驚訝:“你的修為,不惑境了?”
胖子更得意了,說:“對呀,我早就不惑了,爹,我厲害吧。”
範雲霄廢了好大的勁才說服自己這不是在夢中,對拓跋匹夫一拜及地,真切的道:“先生之大恩,範家銘記於心,以後但有差遣,範家無有不從。”
拓跋匹夫示意不必如此,招呼範雲霄坐下一起吃飯,範雲霄推讓一番,便順勢而為,坐在了拓跋匹夫的下首,拿起筷子,本想淺嘗輒止,可吃了一口之後,立刻顧不了太多了,開始狼吞虎嚥。
飯菜剛一入口,範雲霄頓時驚為天人,覺得這師徒幾人更加神秘莫測了,窺一斑而見全豹,平常的飯菜都是如此的鬼斧神工,真是不知道這師徒幾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席間,範雲霄將禦劍宗的事情娓娓道來,卻發現除了胖子聽得津津有味之外,其他三人都是無精打採,全無興趣。
範雲霄見狀便知道,沒有希望了。
最後臨走時,範雲霄想著自己兒子短短半年時間竟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全是拓跋匹夫教導有方,為了答謝拓跋匹夫的大恩,於是又給了拓跋匹夫一張卡,上面竟有一百萬金幣之多,拓跋匹夫虛情假意的推讓一番,麻溜的便收了起來,那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笑呵呵的問範雲霄:“你剛才說的什麼來著?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那什麼禦劍宗要挑戰你們嘛,小事,三日後讓我三個徒弟跟你一起去。”
又接著對拓拔槐說:“小槐,你去看看,他們要是聽話還好,不聽話的話,就把他們全部丟回老家去。隨便看著你師妹,別動不動就殺人。”
範雲霄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出現瞭如此戲劇性的轉機,可聽拓跋匹夫的意思,似乎以為禦劍宗的人是一群跳梁小醜,於是提醒道:“先生,那幫人為首者,是知命境的大能,還是要小心的好,只要能打敗他們就行了,沒必要節外生枝。”
拓跋匹夫不屑的擺了擺手:“知命境算什麼,我徒弟對付他輕輕鬆鬆,你放心好了。”
範雲霄聽得將信將疑,可茶茶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有如此妖孽壓陣,那肯定是穩贏不輸了,於是不再說話,道謝之後興沖沖的走了。
他走了後,胖子問拓跋匹夫:“師父,三日後你不去嗎?”
拓跋匹夫說:“這點小事還要為師去嗎?你們隨便處理吧,為師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說完,拿起桌面的水晶卡便出了門。
身後傳來胖子小聲的低估:“什麼重要的事情,還不是去賭?”
拓跋匹夫耳尖,一字不落的聽見了,惡狠狠的轉過頭盯著胖子,道:“你說什麼,有這麼說師父的嘛,茶茶,給我打。”
茶茶第一次明明有機會毆打胖子,卻自己放棄了,轉過頭看也不看拓跋匹夫。
對弟子的視而不見,拓跋匹夫不以為意,興高采烈的直奔賭場而去,留下三個徒弟仰天無語,暗討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師父。沒有一絲的高人風範也就罷了,竟然如凡人一般嗜賭,賭就賭吧,偏偏還逢賭必輸,半年前的五十萬金幣早就被他輸完了,他還是不知悔改,樂此不彼。如今又得了一百萬金幣,看來他又要長期廝混在賭場了。
師兄弟三人不是沒有勸說過師父,可明顯的,沒有一丁點的效果,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再管了,由得拓跋匹夫胡鬧。
有時候他們在想,也許這世上只有還未曾見面的師娘能治得了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