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完畢,拓跋匹夫直接帶著三人來到了後院,扔給胖子一根黑黝黝的混子,對胖子說:“此棍名為若鈞,我傳你一套棍法,名曰不工,取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之意。”
胖子伸手接過棍子,卻聽“轟”的一聲,塵土飛揚,竟是直接被棍子的重量壓的趴在了地上。這一摔,直把胖子摔的七葷八素,半晌爬不起來。
這棍子,自然也是天勇星姚公孝的收藏,其名若鈞,重若千鈞,且這棍子的重量會隨著個人的實力提升而逐漸加重,始終維持在讓使用者堪堪能舞動的界限上。
胖子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一次的想要爬起來,拓跋匹夫也不催促,抱著手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胖子終於爬起來了,雙手抓著棍子死不鬆手,雙腿卻顫巍巍的打顫,不過他在咬牙堅持。
拓跋匹夫暗暗點了點頭,手中又多了根棍子,對胖子說:“看好了,不工棍法共一百零八式,且看我一一演來。”
話未說完,手中的棍法已經施展了開來。
不工棍法,凝聚了拓跋匹夫的力之大道。
胖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卻做不了任何的動作,因為他根本就舞不動自己手中的棍子,只能用眼睛看,用腦袋記。
那一式式的棍法摻雜在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道蘊裡,硬生生的擠進了他的腦海,在他的腦海裡面生了根,給他指明瞭方向。
拓跋匹夫停止了傳授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胖子已是不惑,如今,胖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路,奠定了自己的大道之基,剩下的,便要他自己去走了,所以,拓跋匹夫停了下來,看著眼睛漸漸恢複清明的胖子,笑問:“知道自己學的是什麼嗎?”
胖子剛清醒過來,便又一次被棍子壓倒了,可他此時的心裡是美妙的,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路,於是回答拓跋匹夫:“師父,我知道了,大力出奇跡,我學的是力之道。”
拓跋匹夫笑道:“知道了就好,現在開始練吧。”
“可是,我舞不動這棍子啊,師父,能不能給我換一根輕點的棍子?”胖子可憐巴巴的哀求著拓跋匹夫。
可胖子等來的卻是拓跋匹夫毫不留情的拒絕:“不行,在你證道之前,此棍不能離身。只要離身,你就不再是我徒弟。另外,在你不能將那一百零八式不工棍法一次性演練完整前,不準躺,不準坐,睡覺也得給我站著睡,茶茶,你來監督他,只要他敢躺下,就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站起來為止。”
胖子的肝都顫了,滿臉恐懼的看著拓跋匹夫,希望剛才聽到的都是玩笑話,可當聽到拓跋匹夫接下來的話語時,他絕望了。
拓跋匹夫補充道:“對了,不只是不能躺,不能坐,還不準吃喝。”
胖子已經沒有時間去體會那絕望的感覺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二師姐從大師兄的手中接過了一根樹枝,此時正饒有興趣向自己走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趕緊站起來的話,接下來面臨的將是無情的鞭打,他堅定的相信,二師姐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可終究,他沒有在茶茶到來之前站起來,所以,他被打了,好痛。
從那天開始,一直到胖子能夠熟練的使出不工棍法一百零八式,那段歲月裡,是胖子一生都不願想起的痛苦回憶。
從那天開始,胖子開始畏懼二師姐,而正因為有著二師姐的存在,胖子一生悠久的歲月裡,再也沒有怕過第二個人。
胖子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熱衷於折磨人,而且折磨人的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登峰造極。
拓跋匹夫對胖子的慘叫哀求熟視無睹,自顧自的帶著拓跋匹夫回到了前面的小店。
拓跋槐問拓跋匹夫:“師父,為何如此煞費苦心的教導三師弟?”
拓跋匹夫答:“你這三師弟,稱得上是滄海遺珠,天賦非凡,可玉不琢不成器,過往的這些年,他過的實在是太窩囊了,太安逸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但那份窩囊和安逸卻已經融入了他的骨子裡,如此性情,當然能要好生雕琢。”
拓拔槐不解:“二品靈根,也稱的上是滄海遺珠嗎?”
拓拔匹夫哈哈大笑:“你再看看,他到底是什麼靈根。”
拓拔槐仔細一瞧,少見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怎麼會,他現在的資質怎麼比茶茶現如今的資質還要好,茶茶的靈根已經是地品了啊。”
拓拔匹夫回道:“那是天品靈根,本應不容於世,故而他出生之後,靈根碎裂,化作多個二品靈根,可那些二品靈根卻都不是完整的靈根,所以不論他怎麼修煉,修為都不得寸進。但現在不同了,我以道蘊將他的二品靈根重新凝為一體,便又恢複了天品靈根的風采。今後,只要他勇往直前,勤修不墜,便不會再有碎裂之憂。”
拓跋槐瞭然,看來自己的三師弟很是有些造化啊。
茶茶也發現了胖子靈根資質的變化,雖不明所以,但也能猜出個大概來,雖然自己經受了多年的折磨,如今才是地品靈根,但是,她一點也不嫉妒胖子,反而覺得這樣才有意思,當然,是折磨一個這樣的天才有意思,若是胖子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才不會有什麼興趣呢,一劍殺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