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城範家,三千年前紮根東來城,三千來來,興衰罔替而始終不滅,在東來城中漸漸根深蒂固。
而到現如今,整個家族似乎陷入了一個詛咒,這個詛咒便是,家族人丁興旺,有所出者甚多,修煉資質也都可以,可是,卻全部都是女孩,要知道,女孩,終究是別人家的媳婦。
這個詛咒,糾纏了範家近百年,終於,老天開眼,於十八年前,家主夫人誕下了一名男嬰,這是小一輩的第一個男嬰。
範家大喜過望,終究是後繼有人了。
一番查探之後,又驚喜的發現這男嬰身具二品靈根,更是喜上加喜,於是,整個家族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那男嬰身上。
家主害怕男嬰早夭,便給他取名範通,諧飯桶之音,也不怕別人家笑話,只希望這孩子能夠如飯桶一般,多吃多喝,健康茁壯的長大。
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孩子真的成為了一個飯桶,從小就能吃,飯量是普通人的好多倍。
起初,眾人以為這孩子是天賦異稟,吃的多了,體質自然就好,配合著二品靈根,修煉起來必將是事半功倍。可漸漸的,眾人發現,這孩子真的只是能吃而已,吃的肥腸滿肚,高頭大耳,卻於修煉沒有半點益處,本來這也沒什麼,還有二品靈根嘛,可是,眾人絕望的發現,這孩子的二品靈根好像跟別人的不一樣,別人家的二品靈根修煉起來如有神助,進步神速,可自家的二品靈根好像連九品靈根都不如,在海量的靈物堆積下,竟始終停留在初識境不得寸進。
眾人不明所以,百般求證,卻無果。終於慢慢的放棄了對他的期望,只寄希望於他能快點長大,娶妻生子,為家族多生幾個男嬰,那樣的話,他也算有功於家族了。
千盼萬盼,終於盼到他成年了,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竟是個死心眼,看上了彭家的小公主,發誓非她不娶,偏偏人家就是看不上他,不管範家下多麼豐厚的聘禮,就是不點頭,從十六歲,一直拖到了十八歲。
簡單的說,範通的一生是悲催的。
他不是不想減肥,他也不想吃那麼多,可是,不吃的話,他感覺自己馬上就會死。
他不是不想修煉,相反,他很努力,可自從進入初識境之後,不管他多麼的努力,始終觸碰不到那天地大道,而且,他越努力,自己便越胖。
他不是不想給家族做貢獻,他已經決定了,如果今年芙妹還是不答應他,他便遵從家族的安排,娶妻生子。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他想死,可他還背負著家族傳宗接代的重任,所以他不能死,只能這麼順其自然的活下去。
然而他的一生,在進入那家“一碗千金”的小飯店之後,徹底改變了。
當聽到拓跋匹夫要收自己當徒弟時,他感覺很滑稽,感覺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當拓拔槐的手掌按住他肩頭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因為他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高人。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開眼時竟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碩大的深潭旁邊,周圍全是高山。
他看到拓拔槐對著深潭隔空揮拳,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深潭卻掀起了滔天水柱。
他聽到了一聲震懾靈魂的嘶吼,一條百丈的大蛇在那水柱中搖頭擺尾,直向自己沖來。
他看到茶茶揚起了手中的劍,直向那大蛇沖去,一道血光閃過,茶茶已經回來,大蛇的頭顱卻高高的拋起,血流如注。
他瞪大了眼,呆如木雞,他敢肯定,自己家族實力最高的老祖,洞玄境圓滿的老祖,絕對擋不住茶茶的一劍,也絕對沒有拓拔槐轉瞬千裡的能力。
拓拔槐看向他,沒有開口,但他卻明白了拓拔槐的意思:“看清了嗎?”
他木然的點了點頭。
那手掌再次搭在了他的肩頭,眼前再一閃,已經重新出現在店內,前後不過盞茶光景,他卻覺得恍如隔世。
他愣了好久,猛然間想起那男子說要收自己當徒弟,頓時一個激靈的清醒了過來,看見拓跋匹夫笑眯眯的坐在那裡,拓拔槐和茶茶並立在拓跋匹夫身後,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他的身上。
胖子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雙眼淚汪汪的喊:“求先生收我為弟子。”
拓拔匹夫笑著,以一種不懷好意的語氣說:“你確定嗎?我要先提醒你,跟我學本事會很苦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拓跋匹夫這麼說,胖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但想起拓拔槐和茶茶的神威,頓時堅定了信心,咬了咬牙,堅定的道:“弟子不怕苦,求師父收下我。”
“好吧,你以後就是我的三弟子,這是你大師兄,這是你二師姐。”拓跋匹夫沒有再消磨他,直接收下了他,並將拓拔槐和茶茶介紹給你了他。
胖子對拓跋匹夫三跪九叩行了拜師禮,接著給拓拔槐和茶茶見禮。給茶茶見禮的時候,他還在奇怪,這明明是一個俊俏的小哥嘛,為什麼是師姐呢,不由的仔細的打量的一下。可茶茶忽然對他一笑,他差點嚇尿了,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量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