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認真驚魂未定,但作為老師便是要震懾全場的威嚴,他細身細語地說:“有,二班的在靠窗的一排坐。”
一個深鞠躬,徹底放鬆學生們緊繃的神經。愛爾覺寒正視到一個面板白皙的女子。
女子名為妖精森項,她目睹著一切,是同學們中唯一保持冷靜的神經,呼吸的頻率都沒有因此加快。她身穿一件黑白格長衣,牛仔短褲。
愛爾覺寒踏學生專用的課桌,力度很大,導致教室的橫幹白熾燈都明顯産生晃動。他走到女人的面前,踩在椅子上半蹲身段,看著女人清澈的大眼:“喂!我超喜歡你,交往吧!”
妖精森項很明顯不吃這套,一掌拍飛愛爾覺寒腳踩的桌子:“你沒事吧?”妖精森項塗抹粉紅唇彩的嘴巴是這樣說的,那樣輕巧,好像做事情的不是她。
旁邊的女人,後來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希。伸手把桌子稍微舉起來一點,桌子又摔在愛爾覺寒的肚腹。
天,愛爾覺寒被兩個人同盟的女人給耍了。
據說當天,和愛爾覺寒同在先決大學打工的同學——齊於,刷洗工作之餘,嘲笑愛爾覺寒的把妹水準差勁。
愛爾覺寒沒有理他,抓牢酒精爐,給客人上濃湯。因為他還要賠償多媒體教室的鐵門,另外他的超能力,給他帶來極大的困擾。愛爾覺寒抓盤,裂縫從盤子的分開,他找了個廚房的垃圾桶扔掉。
總之,王老闆跟愛爾覺寒的關系再好,也心疼自家的碗筷破碎的速度大過採購的速度。王老闆把覺寒叫到宴請的餐桌。
愛爾覺寒覺得形勢不對,王老闆的眼神彷彿要將內廳的燈光抽掉。
餐桌熱鬧地談論,王老闆卻一臉嚴肅:“你今晚的表現真的是很不讓人滿意,愛爾覺寒,要知道你可是我最喜歡的員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努力工作,成為下一個分店的店長。”
愛爾覺寒撓了撓後腦勺:“其實,我的身體正發生異變。”愛爾覺寒是個沒有大腦的人,有什麼東西,絕不會憋在嘴巴裡。
王老闆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四十幾歲骨頭裡還透露一股的柔情,別人聽人話信一半,她很可能信到三分之二。她那雙渾圓,眼角拉長的眼睛,低頭想了片刻:“好,既然你今天身體不舒服,那就開除你吧,去其他單位肯定會有好的發展。”
愛爾覺寒堅定重複:“我變異了,是超人似的異變,一拳頭我可以打敗十幾個欺負人的惡霸。”
王老闆淡定地說:“年輕的時候,我也迷倒過幾個惡霸。”
餐桌上,裝扮精緻的老阿姨,向王老闆敬酒。王老闆端酒杯,與老阿姨碰杯。
愛爾覺寒只好下崗,走在先決城a區的大同路中,政府修建這條路真是花心思。
路面的黃實線,在今年途漆三次,如果仔細看路面的漆,分佈佛家的經文。
愛爾覺寒從街坊陳阿姨那裡聽說的事情,她是一個信佛的人。
一陣風輕柔吹過愛爾覺寒的發梢,漂亮的高跟紅鞋隨即掉到愛爾覺寒的頭頂。
覺得疼痛,那倒是不會,而是高跟鞋透出的味道,一股腥臭濃密的血味。
愛爾覺寒抬頭,他的瞳孔縮小成針尖狀,瞳白由金黃色代替。
一個紅衣女子坐在路燈的頂端,雙腳蕩漾。女子“哼”了一聲:“死靈,我的運氣好背。”
死靈,這個詞第一次在愛爾覺寒的生命中出現。他將見到仲夏默克的事告訴歐陽媽,給出的答案,如出一轍。
歐陽媽警告愛爾覺寒再也不要出入人煙稀少的街道,這當然是阻止不了小學三年便為爭羽毛球場地打架的愛爾覺寒。
愛爾覺寒舉起拳頭:“我是死靈,所以下來,路燈很危險。”
女子,晃蕩細長的小腿:“拜託,沒有必要了。危險也沒有必要。我早就不害怕危險。”
夜色濃鬱,淺薄的灰霧逐漸籠罩街道,霧花濃濃中走來一個人。
從身材體段來判斷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揮舞手中由玻璃製成的利劍,狠狠地甩在紅衣女子的身上,女子瞬間化為灰燼。
愛爾覺寒望了一眼女子,頭套皮質面具,分裂的嘴巴由中間咬合。愛爾覺寒渾身哆嗦,心頭一涼。:“你到底做了什麼?哪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面具女人很拍拍覺寒的肩膀:“她是亡靈,最近有人在這附近遭受意外,是她做的。所以,我處決。”
愛爾覺寒平嘴巴,額頭冒冷汗:“不要拍我的肩膀,你這個混蛋!編造狗屁理由!我不信!”
從面具的眼睛裡面,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眼神認可愛爾覺寒的感覺,她冷淡地說:“我們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