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侍者很體貼地又給倒滿,姬傲劍就接著一杯一杯飲了下去。
過了十來杯,杯中空了。姬傲劍等了好一會兒,問道,“為什麼不加酒了?”
侍者不好意思地說,“先生,你喝得太多了,是不是先付一下賬?”
“你怕我給不起酒錢麼?”
“先生,你不能怪我這麼想。”侍者賠笑說,“剛才就見你們就在賭桌上一個勁地輸錢,我有點疑慮,也很正常吧?”
“剛才輸錢的是他,可不是我。”姬傲劍從身上摸出一個銀元,“這是硬通貨,放心了沒?”
“那是,那是,你想喝多少都行。”
又過了幾杯之後,侍者盯著姬傲劍,忍不住又開口,“先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很眼熟。”
“是嗎?”
“這裡光線太昏暗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一定見過你。”
“我們的確是見過面的。”
姬傲劍放下空杯,“你在弗吉尼亞有所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開,是不是啊,約克?”
“先生,果然是你!”約克欣喜地喊了起來,“那年您不是搶了黑珍珠號去發掠奪財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弄錯了。”姬傲劍糾正說,“我沒有去當海盜,我只是抓獲了海盜。”
“那您後來去什麼地方了嗎?”
“我在墨西哥做生意。”姬傲劍隨口答了一聲,“約克,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幹這份工作,你的父親不是個參議員嗎?”
“您說的一點不錯。”約克嘆了口氣,“我本來是跟著父親來紐約借款的。”
“借款?”
“自從和墨西哥的戰爭失敗之後,北方佬就想用我們當替罪羊。”約克憤憤不平地說,“接著我們民主黨的總統就遇害了,然後又說要重新選舉,可是我們新的競選人前兩天又被刺殺了,可見北方佬為了當上總統,把戰爭責任都推給我們,已經不擇手段了。”
姬傲劍驚詫地問,“你們的候選人又遇害了?”
“是啊,皮爾斯先生乘坐火車去費城,正在站臺上演講的時候,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一槍從背後打穿了身體,半分鐘之後才慢慢倒下。事後勘察發現,子彈是從正在經過的一輛行駛中的火車上發射出來的。”
“那兇手查出來了嗎?”
“沒有。”約克咕噥著道,“那輛火車經過追查,居然所有的乘客都說當時不知道有人向外射擊,這個兇手的暗殺手段真是神了。”
“太過獎了。”一個輕微的聲音突然跳進了他的耳朵。
約克愣了一下,左右仔細看了又看,然後把視線注視到了似乎正在沉睡的少年身上。
“這孩子又在說夢話了,他就是有這毛病。”姬傲劍一臉若無其事,“剛才你說到哪了?那位總統候選人被刺殺了,然後發生什麼事了?”
“父親是競選團隊的成員,當時和我都在場。他一看到皮爾斯先生遇害,就知道內戰不可避免地將要爆發,選舉已經沒有了意義,然後立即就帶著我來到紐約,找銀行家商量借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