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銘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坐這裡。”
她一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
沈魚卻搖了搖頭:“沉哥不用啦,我沒什麼胃口,先去洗個澡,你不用守著我了,我已經沒事了。”
她能感覺身體的不適減少了許久,也不發燒了,也沒有什麼事。
沉銘道:“好吧,你餓了的吧,就點了吃的,我先去練習室看看。”
沈魚應聲。
她拿了換洗的衣服,走到浴室裡,洗了個熱水澡出來。
看到桌上擺著一些吃的,有粥有湯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裴崢正站在床邊脫外套,聽到她走出來的聲音,道:“給你帶的,冬樂,趁熱吃了吧。”
沈魚看了他一眼,沒過去,“謝謝你,但不用了,我不想吃。”
裴崢停下動作,轉身看她。
少年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頭髮還是溼的,垂著額頭,染了發的雪白髮絲搭在眉間,以往清透朝氣的眼眸此時死氣沉沉的,看也沒看他一眼,走到桌邊吹頭髮。
裴崢眉眼間漸漸蔓上黑霧,深不見底的暗灰色眼瞳微抬,看向她時帶著無形的壓力,“冬樂,你在跟我置氣嗎?”
沈魚沉默不語,拿起吹風機開啟。
呼呼呼的聲音響徹整個宿舍。
裴崢薄唇緊抿,大步走了過去,拎著他的羽絨服蓋在他的肩膀上。
隨即轉身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調高。
沈魚吹乾頭髮,穿上羽絨服,往外走。
裴崢走過來擋在她的面前,“你去哪?”
沈魚抬頭看著他:“裴崢,你讓開。”
裴崢一動不動,修長的身形就像一座山般擋在她的面前,重複的問:“你去哪?”
沈魚腦袋痛了起來,眉頭緊蹙,半晌才道:“裴崢,我去哪不用你管。”
可能是生病了,人也變得幼稚起來,她就是想對他發脾氣。
誰讓他這一個月來都疏遠她的,沈魚都以為他跟自己決裂了呢。
裴崢道:“冬樂,你先把粥喝了。”
沈魚嘴角一扯,抬著腦袋瞪著他:“你先告訴我,這些天為什麼躲著我?”
裴崢沒說話。
沈魚抬手把他推開,開啟門往外走。
真是氣死她了。
跑出宿舍的沈魚都不知道去哪了,她只是不想跟他待在一間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