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宿舍外,他才道:“接近三十九度,我讓他去醫院,他怎麼都不去。”
沉銘皺眉:“這怎麼行,必須去醫院。”
齊席拉住了他的手腕,道:“算了,先看看,在折騰他就更難受了。”
沉銘想了想,轉頭往宿舍裡面看了看,“那行吧,我留下來看著他吧,你回去練舞。”
齊席道:“我來守著他吧,正好我們一組,等他醒了,我也能跟他說說組裡的事。”
沉銘聞聲,頓了幾秒道,“那好吧,你看著她一點,中午我過來替你。”
說完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囑咐他道:“你別跟元臣說冬樂的事,他知道了肯定要過來。”
齊席知道,點著頭看著他離開。
進了宿舍裡,看了一會兒上鋪睡著的少年,坐到椅子上。
還沒到中午,門口傳來腳步聲,齊席轉頭看去,對上裴崢的臉。
他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回來。
裴崢:“你好。”
齊席跟他不太熟,也就說了一兩句話,連忙回了一句你好。
裴崢提起熱水壺倒了杯熱水,“你要喝嗎?”
齊席還真口乾舌燥的,聞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看他倒完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裴崢仰頭喝著水,目光落在上鋪的少年身上,片刻移開,道:“他沒事吧?”
齊席道:“沒事了,燒已經退了。”
裴崢淡淡的嗯了聲,“那我先回練習室了,拜拜。”
說完,步伐不緊不慢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齊席怔住。
他就是來喝口熱水的嗎.....
...
下午五點才醒過來的沈魚,腦袋痛得不行。
可能睡久了,又發燒吃藥什麼的,揉著震痛的腦袋,坐起身,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冬樂,你終於醒了。”沉銘放下耳機道。
沈魚看了看空蕩蕩的宿舍,問:“幾點了?”
沉銘站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遞給她道:“五點,你睡了一整天。”
沈魚接過熱水喝了一口,灌入胃部,舒服極了,舔了舔唇邊,道:“沉哥,你一直都在這嗎?”
“不是,上午是齊席坐在這裡守著你。”沉銘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還喝嗎?”
沈魚搖頭:“不喝了。”
她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身體黏膩膩的,出了一天汗,她想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