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沈魚隨即看向慕越身後的女子,閉目道:“魏雪兒,你生前行善積德,然而慘死在井裡,並未心生一絲怨氣,僧願超度你的靈魂,來生轉世到一戶好人家。”
在陽光下傾瀉下魏雪兒透明的靈魂亮著暖意舒服的白光,對沈魚笑著頷首,無聲的了句謝謝,便消失在光線裡。
屋裡眾人都看到那驀然出現的身影,驚詫的望著那位僧袍和尚超度,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慕越在第二的時候醒了,不再瘋癲,像是恢復了正常,慕老爺跟慕夫人不再心驚膽戰,欣喜若狂。
也到了沈魚走的時候了,慕老爺給了她一包袱的銀票,準備了一輛馬車,在她走的時候,心翼翼的問:“敢問大師寺廟何處?來日我定去填香油錢。”
沈魚並不想告知,這人周身散著黑氣,沾上的人命不少,她看向慕老爺慕夫人身後一直垂著頭的慕越,既然上不肯給惡報,那她只能幫一把了。
“來日若能再見面,僧必相告。”罷,拜輯了一下,抬腳往馬車走去,快上馬車時,她轉頭往慕越看去,後者正盯著慕老爺的後腦勺看著,那雙眼空洞隱著陰詭,眨眼時又恢復正常。
沈魚收回目光,坐上馬車,待易子塵坐上來,便叫車伕開車。
馬車行過南甫縣,往林福鎮駛去,路程顛簸,易子塵卻見沈魚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瞳仁緊縮,忙過去扶起她,“師傅...”
沈魚讓慕越死魂起死回生,自然知自己會遭反噬,靈魂本就不屬於這具身體,更是加重了身體狀況,必須快點找到主持的神器,不然她終將把真正青木的靈魂吸噬,變成青木再也無法脫離這具身體。
“無事,我歇一會兒就好了。”她閉目喘息,推開他的手調理氣息。
易子塵攥緊她的衣角,暗眸深如潭水,不再淡漠止水,“師傅...”
男孩不穩定的聲音在車廂內『蕩』了一圈沉寂,陷入昏睡的沈魚並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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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上休養了幾日,沈魚又生龍活虎了,好似那日在馬車上吐血的事只是夢一樣,來到林福鎮上,沈魚帶著易子塵走到一處茶樓上,這次她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一包袱的銀票不知要花到何年何月。
兩個僧人進來,並沒有引起多大關注,林福鎮裡設有一處佛堂,和尚眾多,經常有和尚來鎮上行走。
沈魚選了一處樓上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茶水,思忖著如何找到神器所在地。
茶樓訊息眾多,待了一下午她才知道有一人是守護那神器的,只是一代傳一代,到了這代子孫並沒有太熱衷,而是沉『迷』花酒地裡。
姓符名七,符七此人是守護神器最不務正業的後輩了,仗著上一輩留下的金銀珠寶,重欲、懶惰成『性』。
有些邪術之人便想得到神器,符七這人又沉『迷』酒『色』,早就忘了神器身處何地,只有留下的藏圖,卻無人能破解。
那圖便在符七身上,找到那圖就行了,沈魚這麼想著,付了錢下樓去往一處地方。
煙花樓碧瓦朱簷,琉璃瓦襯著燈光格外華麗交錯吊墜著紅紗。
裡面歌舞昇平,沈魚走了進去,她和易子塵很快吸引了眾多饒視線,一女人搖擺著身體走了過來,看到他們先是一驚,旋即笑了笑。
“師傅,這裡可不是你們玩鬧的地方哦。”看樣子這女人是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