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坐在車內,心思繁複,她開啟平板翻看a市新聞,無意中看到幾天前的一條:富人區一女子深夜割腕自殺,疑似為情所傷。
這只是萬千悲傷中的一個渺小故事,沒有後續報道,時間,恰是林青接到簡訊的那日。
林青回到醫院,收拾好東西後,抽空去走廊給那個號碼打了電話。
號碼還通著,但無人接聽。
林青聽著嘟聲漫長,每個等待的間隔,都讓呼吸不由屏住,等到那頭自動結束通話,她才遲緩地收回手機。
軍官從病房走出,找到她,林青看到不遠處,沈玉荷被隨行護士推出房間,她點了點頭,收回視線後,目光堅定道:“走吧。”
a市,清晨,總統套房的門無聲敞開。
男人從裡面走出,隨手又將門帶上,他雖然步子不疾不徐,藏匿不住那股盛氣淩人的氣場,可他臉色在曙光中,陰沉不明。
臨走前,套房內,浴室中隱約傳來淅瀝的水聲。
男人身形頎長,迎風出門,一頭碎發恍惚中眯了眼。他站在酒店門外,揚起下巴眺望遠處時,腳步不由停頓了下。
就這一下,足以成為狗仔們拍清他俊顏的時機。
男人或許還揣著心事,沒意識到花壇後就有人偷拍,他大步朝臺階下走去。
以前,出來過夜著實不算什麼,可他在那之後改了這毛病,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當初,那般誘惑他都坐懷不亂,可……
這男人一旦認定了自己的女人,對和別人酒後亂性這種風流債,就十分介意。
跨上了早已守在路邊的車,拉風的紅色跑車,招搖撞市如他本人做派,可這回,他卻沒有開,而是沖前面司機道:“回半島別墅。”
路曉剛起床,洗漱完去樓下吃飯,她知道淩安南一夜未歸,卻沒表現出任何猜忌,因為他們互相都很清楚,有些事,不可能發生。
下到樓下,路曉喊住傭人:“去準備點醒酒湯吧。”
“是。”知道淩少每到這時,總醉著回來,傭人們應下,似乎也習慣了她的放心。
路曉飯吃到一半時,門外傳來引擎熄滅的聲音,管家這才展顏,急忙笑著出門去迎,傭人適時端上為男人準備的早餐。
淩安南走到餐廳,就見路曉慢條斯理吃著,路曉抬頭:“還沒吃飯吧。”
“沒。”淩安南走到餐桌旁,在她身側拉開把椅子坐下,“今天起這麼早。”
“上班啊。”路曉看他輕扯衣領的動作,好心提醒,“我哪天不是這個點起的。”
淩安南意味不明看她眼,他整夜未歸,女人沒有多疑的詢問,也不知是否該慶幸。他心頭微跳,不免一動,伸手摟住路曉的腰:“別去了,一會兒吃完飯,陪我上樓。”
“好像沒喝醉,”路曉目光在他身前掃一圈,抵住他胸口,才能退開些距離,“你是裝醉呢吧?”
“我是真喝多了。”淩安南貼在她耳畔,嗓音微沉,跟不打自招似的,“你就不好奇,我昨晚去哪了嗎?”
“不是中途打過電話,說跟幾個朋友吃飯嗎?”
“是,醉了,剛才沒想起來這茬。”淩安南嘴角輕抽,電話的確是他打的,本想借機早點脫身,沒想到,昨晚那幾個酒鬼特別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