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走到兒童座椅前,彎下身將她抱起,看到她嘴角還沾著蛋羹,拿手帕擦了擦:“果果喜歡吃蛋羹?”
果果點著腦袋。
“以後天天買給你吃。”戴澤抱著她坐下,把任嬌面前的碗撥到自己面前,舀了勺,自己吃一口,給果果喂一口。
任嬌面色有些尷尬,忍不住提醒一句:“那碗是我的。”她把另一隻小號的碗推過去,裡面也滿滿都是蛋羹,“這個才是果果的。”
戴澤抬眼瞅了她一下,壓根沒有換掉的意思:“你就不能用果果的碗嗎?”
不是,她用果果的倒是無妨,可他用的是她的。
他沒特別的反應,她倒是先糾結了。
慕宅。
慕離一聽林青先走了,便要出門,下樓遇見個陌生男人拎著公en包,鼻樑架著副黑框眼鏡。
管家將男子請上樓:“先生,這邊請。”
慕離留意一眼:“這是誰?”
管家還未開口,男子便主動自我介紹:“慕軍長,久仰大名,我是你父親的律師。”
慕離看這男子不卑不亢的架勢大有正義凜然之態,年紀倒是該有個三十出頭,他點個頭便要走,律師在身後道:“慕軍長,要是方便,請先跟我上樓一趟。”
聞言,想必是慕永浩特地交代了什麼,慕離給管家遞個眼色,管家止步在樓梯口,目送兩人上去。
慕永浩和律師談了不少時間,慕離被叫進去時律師正把幾份檔案裝回手提包。
“他是我的律師,倘若以後遇到什麼問題,他都會給你們解釋。”慕永浩看向慕離,流露出真切情緒,“他說的話就代表了我的真實意思,你們可以完全信任。”
信任?這樣的用在這裡,實在太寬容。
律師裝好檔案後朝慕離伸出手,慕離神色微冷,卻也給了面子,他握了下,感覺到對方的手掌在接觸時陡然加重了力道。
慕永浩半躺在床,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沈玉荷吃完飯會出門散步,她回來時律師已經離開,管家被囑咐不能透露半分訊息,給沈玉荷端了茶陪她說會兒話,也沒有提及律師來過。
將近一週過去,淩安南沒收到路曉的任何訊息,他也不氣餒,當真是百折不撓的精神來找人。
這回他也是抱著決心,要和她重新開始。
那種原因根本不是他們分手的理由,他也不信路曉對他能忍著不愛。
這段日子淩安南仍住在路曉那間公寓,重新簡單裝修後拆除了那些玩意兒,門也恢複正常,他就等著路曉回來,這裡還是他們的家。
淩安南把車開出小區,格格不入的感覺起先還讓小區裡的人竊竊私語,到現在大家竟都已習慣了這個耀眼紅色的車身。
淩氏集團外,莫少看到越來越近的紅色車身,推門下去後擋在路中央。
淩安南眉心猛然一蹙,腳下油門並不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