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男人把路曉抱進臥室,這房間一看就是用來同居的,牆壁上掛著幅特大號相框,裡面那張照片倒算得上男才女貌。
路曉潛意識想抗拒這股陌生氣息,被放在床上時打翻了床頭燈,唯一的光源消失,彷彿眼前陡然失明,男人並不習慣,摸索了一陣才又開啟另一盞燈。
“你?”路曉尚有微弱的意識,卻沒能睜開眼,身子被翻了過去。
她面朝下,呼吸困難,眉頭不由皺緊。
男人手裡動作不停,褪下她睡衣滑到腰際,看到她沐浴後的光潔面板,還有壓在被褥裡隱約可見的渾圓。
一隻手順著她的腰線探了下去。
淩安南是被拉窗簾的聲音吵醒的。
他手臂向旁邊重重打去,沒撈到溫香軟玉,只有個冷冰冰的枕頭被按進懷裡蹂躪。
“路曉,你胸呢。”淩安南把枕頭當自個女人揉了半天,俊眉蹙起,他察覺手感不對,眯著眼翻個身,聽到窗前有動靜,看清後陡然炸毛,“誰讓你進來的。”
“你家傭人。”莫筱夕把窗戶推開,冷風猛地灌入。
淩安南視線驟冷,下床找條褲子蹬進去。這是他私人別墅,莫筱夕能隨便出入八成就是家裡老太婆授的權。
他一個頭兩個大,繫著皮帶朝門外走。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來找你。”莫筱夕盯著他背影,喉嚨如被棉花堵住。
從看到她到現在,他態度冷淡,她心裡也憋著氣,要怎麼才能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淩安南頭也不回:“沒興趣。”
“那你對誰有興趣,路曉?”
“別讓我聽見你提她名字。”
莫筱夕,這才提步上前,她穿著高跟鞋,該有的聲音卻被地毯吸附,就這麼無聲無息走到淩安南身後:“你把她當個寶,可她揹著你也不知道都做些什麼。”
淩安南不置一詞,他跟路曉鬧得再厲害,也不是旁人能說三道四,可現在他沒心思搭理這不期而至的女人。
他看向牆面時鐘,上午十點,路曉可真耐得住性子。氣歸氣,但他不可能真的放開手。
淩安南這麼想著,把莫筱夕拋在腦後,繫著襯衣釦子就要下樓。
莫筱夕完全被無視存在,強忍惱意跟他走出房間:“你好幾天都晚上都沒回去住了吧。”
淩安南冷笑一聲:“你想管我?”
莫筱夕在他身後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她眼看你要跟我結婚,知道守不住了,已經在找下一個目標?”
“嘴巴放幹淨點。”男人停下腳步,回頭冷睨。
“我沒跟你開玩笑,因為那個目標牽涉到我,我不能坐視不管。”莫筱夕把手機遞給他,示意自己看,卻被淩安南毫不客氣推開。
“你找她麻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識相就自己滾出去。”
莫筱夕急了:“包括她和別人上床,你也不想知道?”
這句話頗具沖擊力,淩安南終於正視她,眼底卻湧動某種駭人怒意:“你說誰和誰上床?”
“沒聽清嗎?”莫筱夕走上前,“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