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內容是租房諮詢的回複,她不只是打算走,還要離開a市。
之所以發到他手機,要追溯到他們搬進現在住的公寓之前,他防著她再次不告而別,讓她繫結的手機號全是他的。
雖然添不少麻煩,總好過一轉眼就不見蹤影。
現在,算是她提前給自己打聲招呼?
淩安南的嘴角勾起的弧略苦。
回到帝豪別館,傭人聽到外面停車的動靜就迎上去開了門,見男人高大身影出現,傭人接住外套:“淩少。”
這別墅他雖然許久沒住,傭人們仍每天照常打理,連花園都沒落下。
頭頂燈光不知怎麼今天尤其刺眼,淩安南心浮氣躁應了聲,邁開腿就往樓上走。
傭人拿著衣服跟上:“莫小姐今天來過了。”
淩安南上樓的腳步頓住,轉過身面色陰鷙:“她來做什麼。”
“送了些東西,說是回禮。”
“扔了。”
幾個傭人此時都在客廳,聞言面面相覷,看出他心情不好,一個個沒敢再開口說話。
淩安南洗完澡擦著頭發走出浴室,看到衣服脫得到處都是也沒人收拾,他也忘了自己在哪兒,往床邊一坐搭起腿:“路曉,人呢?”
平時這種時候,有人就要推開陽臺的門進來了。
沒人回應,淩安南這才反應過來,低咒一句把毛巾摔在床上,腰上只圍條浴巾出了房間。
正巧有傭人上樓,撞見這一幕趕緊避開,淩安南踢翻門口的花瓶:“還有沒有規矩,誰讓你們上來的。”
“對不起,淩少,我這就走。”得,這爺難得回來住幾天,還吃槍藥了,傭人也顧不上還要忙的活,下了樓沒再動靜。
淩安南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前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後半夜做了個,靠,春夢。
他是有多欲求不滿。
罪魁禍首卻沒給他打個電話關心慰問。
路曉也睡得並不踏實,雖然睡著,卻做個噩夢。
半夜似是聽到門鈴在響,路曉費力拉開眼簾,在屋裡看了幾圈才明白過來是電視裡的聲音。
她按了遙控器丟在枕頭上,盯著窗外輾轉難眠。
沒多久又有人按響門鈴,路曉這才分辨出門外真的有人,她踩著棉拖去開門,由於多加一道反鎖,解鎖時一個念頭閃過。
“誰?”她踮腳透過小孔朝外看,門外一片漆黑。
“你男人。”門外是男人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帶著濃重酒意,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他手掌拍向門板加大力道。
路曉放鬆警惕,把門開啟。
走廊的燈是熄滅的,她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頃刻壓下,有人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她掙紮幾下被束縛起兩條胳膊,只剩雙腿能動彈。
沒看清來人,她視線漸漸模糊,因為麻醉藥而陷入昏迷。
路曉軟綿綿倒在了男人身上,男人託著她走進客廳,關掉錄音筆環視公寓,這裡比想象中環境還差,巴掌大的地兒,沒想到淩安南竟能受得了住這種地方。
男人低頭看一眼昏迷中的路曉,長得並不出眾,更稱不得標誌,頂多順眼外加身材不錯,就為了她放棄莫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