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那天把她從公園帶回來,男人彷彿瞬間失去了興趣,沒幾天就開始夜不歸宿。
或許別人說都沒錯,他堂堂總裁縱橫風月場才是正道,怎麼能被個女人給拴住。
身體的疼痛感有所緩解,路曉扶著櫃子直起雙腿,沒敢再踩椅子上去,只能等過段時間再說。
反正也睡不著,她洗了澡開啟電視爬上床,他從來只看財經頻道,她也跟著看習慣了。
身體睏乏,她很快睡著,屋內的燈還是亮的。
酒吧門口。
淩安南結束通話電話後走出酒吧,聲音完全隔絕在外。
他點支煙叼在嘴裡,頎長的身形斜倚路燈,吸了口,彈掉煙灰。
有人從身後拍他。
淩安南迴頭,看清來人微蹙眉心,又轉過身重新倚著:“說。”
“真行,我說最近怎麼還是總有人提訂婚那事。”阿文把一包東西按進淩安南懷裡,“你猜怎麼著。”
“趕緊的說。”淩安南不耐煩,照著阿文踢了腳。
阿文顧著躲閃,跳到一旁:“你自個做的孽,也別怪家裡那位正牌寶貝對你有意見。”
“能不能說人話。”淩安南聽見寶貝兩個人潭底一沉,把煙頭滅掉,三兩下拆開袋子。
他不信還能看出個天來。
可隨著視線下移,他目光一寸寸冷凍,看完後把幾張紙揉成一團塞進垃圾桶。
阿文看著辛苦搞來的東西被丟,不心疼反倒忍不住揶揄:“扔了也沒用,原件在人手裡,我這只是個影印件。”
淩安南頭一遭沒把話堵回去。
阿文看出不對,肩膀撞過去:“不會是真的吧。”
婚前協議這種玩意兒,淩安南也會簽?
淩安南沒回複,顛了顛袋子還挺沉:“還有什麼?”
“你家那位跟莫筱夕見面的照片,”阿文頓住,給個緩沖時間,說話時看著淩安南的臉色,“還有,她前陣子去過醫院,看的是婦科。”
路燈從頭頂打下,映出半張陰沉俊臉,他面無表情,除此之外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淩安南把照片取出,一張張耐心看完,他看得很慢,目光總是定格在照片上女人的側臉。
有時間跟莫筱夕見面,有時間去醫院,卻連告訴他一聲的時間都沒。
所以,就因為個所謂的協議,她可以連他們的感情都不要,揹著他偷偷去檢查?
淩安南眯起的眸子,夾雜幾分深暗複雜。良久,他把東西拍進阿文手中:“處理了,當我沒見過。”
“不是,你什麼意思?”阿文目光從照片上隨意一瞥,“你要再不解釋,可就沒人能知道你前陣子剛出了事就把婚給退了,現在媒體們就等著你們結婚的訊息呢。”
淩安南煩躁地扯掉領帶,跨進跑車:“讓他們等著!”
跑車急速開出幾公裡,淩安南掏出手機,想撥通那個號碼又收回手,他指尖在螢幕點了幾下,調出條簡訊後確認刪除。
她要總想著走,捆也捆不住,鎖也不鎖牢,把心掏出來都不稀罕,還不如找個人隨便結婚省心。
到底誰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