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勾唇笑了笑,前路兇險萬分,希望他在吃人不如骨頭的地方能擅自珍重。
安王似有所覺,也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轉過頭去。
木九久放下望遠鏡,失神的低眉看著下面空曠無人的街巷。最近總有官兵四處搜捕抓人,百姓都不敢出門。只有那清涼的秋風裹夾著一兩片黃葉時而翻滾在半空,時而落在幽長的路徑上。
雲沐風悄悄來到木九久身後,一把抱了過去。
木九久一驚,不過這個懷抱太熟悉,她懶得掙紮,索性直接向後一靠,直接靠在他懷裡。
“夫人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雲沐風現在不是睿親王了,是以也不再叫她小王妃。他低頭在木九久耳邊蹭蹭,看她渾身顫了顫,便貼的更緊。
“在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皇權會落到誰的手上……”木九久面色平靜,眸中多了幾分憂色。
雲沐風勝了,她將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雲沐風想要她一個女人,恐怕朝臣也不會同意,為了鞏固政治,廣納後宮是最便捷和有效的方法。現代還有七年之癢呢,何況是這男尊女卑的時代。
如果他敗了,他們將過隱姓埋名的生活。也許隱居海島,煜哥兒不能為官為相,只能做個島主過把癮。
相對來說,木九久其實想過後一種生活,雖然孩子沒有飛黃騰達的前途,但夫妻之間能相守白頭。
二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雲沐風對木九久也算了解,笑道:“不管落在誰手裡,為夫都會堅守承諾,此生此世只有你一個女人,只與你生兒育女。”
木九久腦海裡一下子閃過麝月公主,心中一痛,她皺了皺眉頭。果然,有些事是想忘都忘不了的。它會不經意的跳出來,狠狠的在心上捅一刀子。
鏡子破了,再粘在一起,卻有了永遠都磨滅不了的裂痕。
雲沐風看她的表情,心知壞了,愧疚而堅定的抱緊了她,不再說話。他已經食言一次,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他只需要用行動來證明就好。
“你不是說去見孩子嗎?”木九久強迫自己不要為過去的事憂傷,不要為沒有發生的事焦慮,眼中的憂色散去了。
“好,但現在天色太早,等到晚上吧。現在我們做些事打發一下無聊的時辰。”雲沐風說著,一雙手就動了起來。
他們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木九久身上的每一處他都熟悉無比,自然知道如何讓她動情,只是……
“別鬧,下面的人會看到的……”木九久輕顫著身體,開始掙紮。
她沒想到雲沐風居然在這裡動手,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裡是街邊的樓頂,街上和巷子裡偶爾有人經過,抬頭看一眼,那可就丟人了。
這貨解衣裳的本事見長,很快衣服裡裡外外的散開,木九久渾身已經開始發軟。
“小沐沐,這裡真的不行,我們去下邊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