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漠靠在車壁上看書,聽到沈曉曉抽鼻涕的聲音,緩緩抬頭,見她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放下手裡的書,將沈曉曉摟進懷裡,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柔聲道:“又在胡思亂想?不相信為夫嗎?”
沈曉曉靠進他的懷裡,哽咽著道:“我相信你,可是大長公主那裡……”
“一切有為夫在!為夫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公孫漠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這種事哪有牛不喝水強摁頭的?”
沈曉曉撇嘴道:“睿親王當初也是如此答應九久的,後來還不是娶了平妃。”
公孫漠的眉頭皺了皺,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抹複雜,握著沈曉曉的手道:“我與他身份不同,除了母親沒人會逼我,大不了我再繼續裝病,難不成她要累死我不成?”
“噗哧!”沈曉曉破涕為笑,捶了公孫漠一下嗔道:“不許胡說!再說死啊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公孫漠彬彬有禮的作揖道:“為夫遵命!”
沈曉曉仰頭沖著車廂壁大喊道:“孩子!為娘在這裡!”說完扯開衣襟朝公孫漠撲了過去。
一路的車馬勞頓,沈曉曉雖然渾身犯懶,卻勾著公孫漠跟她一番雲雨。
那種渾身都松開了散架的感覺,居然美妙無比。隨著馬車的顛簸,就像一葉輕舟,在驚濤駭浪中顛簸,時而被拋向浪尖,時而險些沉入水底。
公孫漠似乎被她的這種模樣給刺激了一般,竟也不顧是在馬車裡,比往日裡野了很多。
馬車外的清風和明月,無奈的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的朝天翻個白眼兒。夫人如此勇猛,就是主子納了妾,怕是也沒精力和體力去應付。
不知過了多久,沈曉曉帶著無盡的滿足與倦意,窩在公孫漠懷裡沉沉睡去。
公孫漠卻凝望著她那微閉的眼睛,眼神放空,彷彿看向很遠很遠。
殊不知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場驚心動魄,早已預謀的截殺如期而至。公孫漠的護衛與一些黑衣人交上手,刀刃碰撞之音,伴隨著鮮血的屠戮。
那些護衛被逼的節節敗退,最後緊緊護住馬車,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要多少錢財才能放了我們,盡管提!”一個護衛冷聲發問。
黑衣人中有一人陰惻惻的道:“我們不要銀子,只要車裡人的命!”
護衛怒道:“休想!兄弟們上!”
雙方繼續交手,護衛最後都落荒而逃。
黑衣人快速將馬車包圍,然則剛掀開車簾,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頃刻間,血雨噴濺,斷肢殘臂滿地皆是,場面何其慘烈。 “車裡沒有人!”人群中一聲厲喝,“好個狡詐的公孫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