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送走了木哲武回到後殿,玉茗兒正在烹煮著香茶,抬頭見到他眉頭微蹙的進來,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
放下茶具,起身行禮:“恭迎皇上!”
蘇文清托住他的手,“免禮吧,說過多多少遍了,私下不用與朕行大禮。”順便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
玉茗兒一陣羞赧,輕輕吻了蘇文清的眉頭一下,“皇上,今天是不開心嗎?”
蘇文清回吻了他的額頭一下,嘆息道:“沒想到師傅也建議朕廣納後宮、綿延子嗣,他一向隨意而活,從來沒逼我做不喜歡做的事。”
玉茗兒神色黯淡了些,垂眸靠在他胸前,幽幽的道:“你現在是一國之君,為了江山社稷,理當如此。”
蘇文清煩躁的蹙眉,“好像只有朕不這麼想,朕有了皇子繼承皇位不就行了嗎?” 玉茗兒很懂事的柔聲道:“誰不知皇室兇險,皇子成人不容易。再說若大個江山基業,各處都需要人打理,交給外人,哪有交給自己的子嗣來的放心?還是多些子嗣比較好
。福王殿下也是為了你和西邵著想。”
蘇文清吻著玉茗兒的發絲,眸色微沉。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理所當然,一切又都那麼不對勁。
他篤定現在的福王是木哲武,他早就發現有些不對,今日仔細觀察木哲武的手比較粗糙,木哲文可是常年施針的,手保養的極好。
而且木哲文是不喜歡喝苦丁茶的,而今天木哲武品茶的那神情可是享受的很。
還有就是,木哲文是以個人感覺為重的人,才不管什麼江山社稷,不然他早就繼承老福王的遺願,把軍權牢牢抓在手裡,自己也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了。
包括這個玉茗兒恐怕也是有心之人安排,出現的時間、地點太巧,更巧的是與雲落長的有三四分的相像。
蘇文清暗地裡撒下了網,靜靜的等,等著他們出手。 他倒不擔心,木哲武現在會害他,一個是木家現下在南月已經岌岌可危,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冒著被雲承離懷疑的危險離開南月。再者之所以能學木哲文學的惟妙惟肖,
而且三七還隨身伺候,恐怕是他那個不著調的師傅安排的。
他相信師傅是不會害他的,雖然他知道身在高位,不能太重情義,不能輕易相信人,可是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皇上無需煩惱,這些人都是為你好,如果此時不進言此事,那才是別有用心。”玉茗兒吻著蘇文清的下巴,吐氣如蘭。
蘇文清邪邪的笑了一下,將他摁在自己身上,“朕的解語花,讓朕好好疼你!”
送上門的,不用不是人。
於是一場淋漓盡致的戰鬥開始了,不管雙方心裡藏著什麼,此刻身體與身體的碰撞、交融是愉悅的。
……
此時公孫漠與沈曉曉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沈曉曉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斷的祈禱自己肚子裡已經有種子發了芽。
那樣回去,大長公主就不會逼著公孫漠納妾了,畢竟她在公孫漠最危險的時候,不顧隨時成為寡婦的危險嫁給了他。怎麼也不能在她有孕的時候,讓他納妾。
可是,成親都快半年了,她那不爭氣的肚子還是沒個動靜。沈曉曉想著想著,淚水竟然氳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