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對公孫漠道:“你暫時留在這裡,注意西邵的局面,皇上如果龍馭賓天,此時正是新帝建功立業的時候,西邵此時的情況,確實是好機會。”
“是!”公孫漠點頭領命,雖然不能滿足沈曉曉的意願,但大局為重,安王世子雲承睿被留在京城做人質,如今安王又要被詔回去,西南封地無人主持大局可不行。
於是雲沐風和安王收拾了簡單的行囊,乘著馬車快速回京城。雲沐風沒有輕裝簡行騎馬,或者用輕功,而是與一般養尊處優的王爺一樣與安王一起乘馬車。
不用陸乘風和韓瀟與他講述他忘記的那些日子皇上是如何對他的,根據這些年的經驗他也能推測個七七八八。
如今這個越來越剛愎自用、越來越昏庸的皇上也該讓位了,不然會給南月帶來更大的災難。
雲沐風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車廂角落的雪球身上,伸手把它撈起來,放在去膝蓋上,仔細端詳它的樣子。
雪球脖子上的鐵鏈被栓在車廂的窗欞上,因為不夠長,勒的它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恐懼而哀求的看著她,嘴裡發出“吱吱”的哀號聲。
雲沐風冷冷的問道:“你是誰的畜生?孤王怎麼如此討厭你,卻又不想殺你?”
雪球被勒的只翻白眼兒:“吱吱?”你丫問我呀?我倒想告訴你,你聽的懂嗎?
雲沐風見它舌頭都伸出來了,這才鬆了手,冷哼一聲道:“暫且放過你!”
雪球軟趴趴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慶幸自己有一次劫後餘生。
陸乘風即羨慕又同情的瞥了雪球一眼,暗暗贊嘆這小東西還真是個命大的,每每都能絕處逢生。
韓瀟靠在馬車壁上,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望”著窗外,他能感覺到冷風從那裡吹過來。
雲沐風抿了抿嘴唇,有些心疼的道:“韓瀟,你不要灰心,孤王定會治好你的眼睛的,孤王腦子裡有個醫治方案,但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韓瀟無力嘆息自己命運不濟,偏偏在這個時候雲沐風失憶了,看樣子自己只能在黑暗裡度過後半生了。如果自己瞎了,那採詩是不是更看不上自己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有護衛在外面高聲稟報道:“啟稟王爺,有個僧人攔路求見。”
“僧人?”雲沐風有些奇怪的蹙眉。
陸乘風和韓瀟聞言眼睛立刻一亮,異口同聲的道:“智空大師?!”
陸乘風掀開車簾就跳了下去,見到馬車外的僧人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凝結在那裡,詫異問道:“怎麼會是你?你這是又要鬧哪樣兒啊?”
雲沐風知道不是智空大師,智空大師的氣息以他的功力是探不到的,而來人的氣息告訴他,這是個內功底子不太好的男人。
雲沐風輕輕掀開車簾,探頭忘了出去,也是微微一愣,眸光劃過陰霾,冷冷的問道:“你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