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蹙眉望著安王,面色微沉,下意識的握緊了木九久的手。
安王羞愧而無奈的回望著雲沐風,道:“本王只是猜測,沒勇氣查證過。”
盡管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仍然覺得沒臉面對當年的事。
福王木哲文雖然無心功利權勢、痴迷醫術,但可不是傻的,立刻從二人的表情和對話裡明白了什麼,提議道:“可以先做個滴血驗親。”
任鴻軒額頭落下三根黑線,道:“滴血驗親根本就不能確定是否有血緣關系,也不能準確的確定是否是同一血型。”
木哲文挑眉問道:“那你有好的辦法嗎?”
任鴻軒擔憂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木九久,微微搖頭,“我不懂醫術,只是瞭解一些基本常識。”
雲沐風神色冷凝,這是木九久經常說的話,二人竟然連說話的方式都是一樣的。
木哲文看向雲沐風道:“此事還得你拿主意。”
雲沐風看著面色蒼白、毫無生機的木九久,緊緊握住她的手凝眉思索。此時木九久的命就握在他手裡,他的心從來沒這麼糾結和疼痛過,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安王心疼的看著木九久,眉毛皺成一團,道:“本王覺得還是先拔箭止血,這樣下去,她和孩子的命都有危險。”
木哲文道:“滴血驗親還是比較準的,拔箭後視情況再作抉擇,如果情況不好,也只能推功過血,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麼沒了。”
自己那可憐的兄弟竟然被戴了綠帽子,他心中不忿,但大家都沒明說,他也不能明問。再說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處事方式,看破而不說破,找機會再算總賬。
雲沐風又思索了片刻,道:“好!”
……木九久此時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如同一朵蒲公英般在飄著白色雲朵的蔚藍天空上飛揚。速度有點快,木九久感到一陣陣眩暈,希望找個地方支撐,她很不喜歡這種飄忽不定、沒有依靠的感覺。努力使身
體下沉,想找到腳踏實地的感覺。
她緩緩從天空落下,慢慢映入眼簾的卻是現代的高樓大廈。
臥槽!這特麼又是怎麼回事?是幻覺還是做夢還是真的?
木九久在一座高樓的窗子邊停下來,微微蹙眉,怎麼在這裡停住了?
從半敞的窗子裡望進去,待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景,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了為何不偏不斜,在這裡停住的原因。
這是一間vip病房,裡面的病床上躺著那個“木九久”。面色白的像紙一樣,毫無血色,戴著氧氣罩,發出微弱的呼吸聲。旁邊桌子上的心電監視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木九久感到莫名的害怕,想盡快逃離這裡,可是身子卻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努力掙紮,不但沒離開這裡,反而有一種詭異的吸引力透過玻璃將她吸入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