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公主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周慶用銀簽子挑了一塊蜜餞喂給她,最近她總覺得嘴裡沒味兒,想吃些味道重的。
麝月公主握住他的手,摩挲著道:“本公主在幻想我們能白頭到老。”
周慶眸色微沉,失落道:“公主乃千金之軀,小的是配不上和公主白頭到老的,小的惟願一輩子伺候公主,讓公主高興,讓公主滿足。”
麝月公主撫摸上他的臉,無限柔情的道:“所謂的幻想,也只是想想罷了!打從一開始,本公主就知道無法白首,可那又怎樣?我知道心悅你周慶。這便足夠了!”
周慶聞言深吸一口氣將她摁在自己懷中,“做不到承諾,只能說盡力而為。惟願此生還有這福分,能相守百年身。”
她笑了笑:“那便說好了,我……唔……”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他們吻得火熱又溫柔,吻了很久很久,心裡都只想這一刻能持續到天長地久。
相濡以沫,交織著屬於彼此的氣息與溫度,真想就這樣將此生交付在對方手裡,連同這條命一起融合在一處,生死不相離。
麝月公主覺得這想法很詭異,她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難道這才是真情?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對一個一無所有的奴才動了真情?
疑惑中,衣衫褪下,一室旖旎,修長如玉的指尖,攀上了他的脊背。氣息混在一處,熱烈相擁。酣暢淋漓,欲罷還休。
麝月公主被一次次拋上雲端,當蓄水池蓄滿了水,她已經渾渾噩噩、精疲力竭,神高度緊張過後,是鬆懈下來的霎那間的暈厥。
她已經什麼都不願多想,什麼都不想做了。什麼都拋諸腦後,就這樣相愛、相守,恩愛一時是一時。
周慶輕嘆著,攬緊了這美好的身子,恨不能塞在懷中,夜夜與卿好。他心存愧疚,畢竟有些東西,他是無法給予的。她所渴望的安寧與家,他可能這輩子都給不了她。
無奈的輕嘆著,周慶撫摸著麝月公主那平坦的小腹,這裡面現在有沒有他的骨肉?他偷偷把她的避子湯換了,聽說女子一旦有了這個男子的孩子就會對這男子死心塌地,公主應該也不例外的吧?
啃噬著她的耳朵,溫柔道:“如果公主有了我的骨血,公主會拋下一切與我私奔嗎?”
麝月公主眯著眼睛,愜意的嚶嚀一聲,唇角微勾,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拿到東西,我們就走。”
周慶一愣,繼而欣喜的欠起身子,單手撐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麝月公主,問道:“東西?公主千裡迢迢嫁給睿親王不是因為對他的舊情?”
麝月公主自知失言,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冷下臉警告道:“本公主剛才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明白嗎?”
“公主是信不過小的?還是公主說想和小的走是假的?”周慶有些委屈和惱怒。 此時大門外,雲沐風已經下馬,帶著一身疲憊的眾侍衛進了睿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