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邊抽筋兒似的咳嗽,邊點頭,雲承睿給他緩緩輸送內力,片刻後他止住了咳嗽,手中雪白的手帕上有點點血跡。
“父王!”雲承睿大驚失色。
小豆子忙取出藥盒,拿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安王服下。
雲承睿端過水喂給安王,“父王,喝水,您千萬要保重身子,不能憂心多慮,你這病就是思慮過重所致,凡事放寬心,兒子會好好處理的。”
安王緩緩抬起頭,神色複雜的問道:“你知道了?”
雲承睿點點頭,“只是懷疑,父王也不確定不是嗎?”
見安王目光現出羞憤,雲承睿忙跪地磕頭道:“請父王責罰,兒子不該私下探查父王的隱私,可……”
安王虛弱的擺擺手,道:“冰心魄是當年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把冰心魄送給了九久,說明九久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妹妹。”雲承睿瞭然道:“怪不得兒子在大長公主的壽宴上第一次見她就有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看她受委屈兒子這心裡也不舒服;在歸去來酒樓第二次見面,兒子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感受,甚至想娶她為正妃。現在
想來真是後怕,還好沒釀成大錯。”
安王的老臉微微泛起紅暈,岔開話題道:“西邵人詭計多端,善於用歪門邪術,九久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雲承睿神色也凝重起來,道:“兒子立刻給封地傳信,讓他們派人守住邊境各個入口,一定把九久盡快解救下來!”
安王的西南封地有大部分和西邵接壤,最是瞭解西邵人的習慣和作風,對西邵的地理環境和風土人情也瞭如指掌。
“你……”安王臉上青紅交加,欲言又止,擺擺手道:“你去安排吧,苦了你了。 ”
雲承睿恭敬的道:“父王不要跟兒子說這樣客氣的話,兒子在這世上多了個血親,心裡很高興,照顧她保護她是應該的。”
“去吧!為父乏了。”安王的眸光中露出愧疚之色。
雲承睿對小豆子道:“好好照顧父王。”然後帶著明月退出了書房。
安王看著他小心的把書房的門關上,緩緩閉上眼睛,木九久這個對感情倔強專一的性子許是隨了他吧。當年他奉旨回京,然後負了沈辛婷奉旨成婚,一次娶了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可是他的心裡只有沈辛婷,一直沒有和幾個妃子同房。一年後,沈辛婷也嫁作他人婦。嫁給了當時年輕有為、相貌出眾的年輕
將軍木哲武。四年後,在那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木哲武帶著已經是兩個孩子母親的沈辛婷從邊境回京。在宮宴上只遠遠的一眼就讓他百感交集,內心像被油煎火烤一樣的難受。他喝了很多酒,醉了,醉的不知天地是
何物。就在那晚,正妃趙氏趁他醉酒,扮作沈辛婷的模樣,模仿著沈辛婷的舉止言行和他行了夫妻之禮。那一晚有了雲承睿,那一晚他成了真正的男人,他覺得對不起沈辛婷,他答應此生只和她一人相守到白頭的
。心裡鋪天蓋地的愧疚和自責讓他不能自拔,本來就鬱郁寡歡的他,從此抑鬱成疾。
趙氏對沈辛婷也是恨之入骨,想盡辦法讓她身敗名裂,出了臨川公主的事情後,更是和臨川公主聯合起來對付沈辛婷。那是十六年前的一個秋天,皇上帶著京城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去京郊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