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秋獵是安王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的,是他的美夢也是噩夢。
那晚的宴會上,他因為身體不好,也受不了嘈雜的氣氛,自己悄悄的退出來,在獵場別院裡散步。累了坐在花叢的石頭上,望著星空發呆。
突然發現臨川公主的使女帶著一個形象猥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穿過茂密的樹木和花叢,向著供大家臨時休息的院子靠過去。
安王疑惑蹙眉,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半躺在石頭上回憶少年時在湖州沈家的那些美好的時光。
誰知不一會兒,又見沈夫人帶著還年輕的施嬤嬤回院子。
施嬤嬤小聲的嘟囔道:“真是倒黴,今天夫人竟然和臨川公主和安王妃同一張桌!肯定是臨川公主故意推那倒茶的宮女,才弄得夫人一身茶水的!”
沈夫人柔聲道:“休得胡言!弄髒了衣裳回去換一身就是了,不必為了這等小事搞糟了心情。”
施嬤嬤嘟嘴道:“夫人就是心善大度,那安王妃多次為難您,您今天還喝她敬的茶!”
沈夫人嘆息道:“她畢竟是安王妃,身份在那擺著,當眾給我一個臣婦敬茶,我怎好駁她的面子。”
施嬤嬤小聲抱怨道:“安王也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縱容安王妃和臨川公主一起明裡暗裡的欺辱夫人。”
沈夫人怒斥道:“閉嘴!我看是我太寵你了!讓你如此口無遮攔!”
施嬤嬤忙低頭認錯,“婢子知錯!婢子不敢了!婢子只是心疼夫人。”
沈夫人低低嘆息道:“他也苦。”腳步有些踉蹌。
施嬤嬤忙扶住她道:“夫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沈夫人搖了搖沉重的頭道:“頭有些暈,有些口渴。”
“那咱們趕緊回院子休息一下吧!”施嬤嬤扶著沈夫人像自己的院子走去。 安王從花叢裡站起來,看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股酸澀湧上心頭,讓他淚眼朦朧,沈夫人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在淚影裡搖晃閃爍。這個看起來如此嬌小柔弱的女子,曾讓他深深的傷害過。只有他知道她
的內心是多麼的堅強和包容。 直到不見了沈夫人的影子,安王才長舒一口氣,擦幹了眼角的淚滴,正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剛才沈辛婷那越來越虛浮的腳步,又聯想到剛才臨川的丫鬟帶著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去的方
向正是沈夫人歇息的院子的方向。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安王的心頭,木哲武出征在外,沈夫人的院子裡只有女眷,如果出什麼事,那可就是大事。
安王越想越害怕,提起袍子朝沈夫人的院子跑過去。現在他恨自己不會武功,跑的太慢。氣喘籲籲的跑到沈夫人院子門口,見院門虛掩著,竟然連個守門的也沒有,心中更是忐忑。
急急的推門而入,見施嬤嬤倒在正屋門口,屋內傳出女子的聲音和男子的笑聲。
安王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腦門,這是皇家狩獵別院,護衛都是皇上安排的,私家的護衛是不允許帶進來的,此時卻連一股護衛和宮人都沒有,可見是被人有意調走了!
他踹開屋門,見沈夫人正拉扯著衣服,哼哼著在榻上翻滾,剛才見到的那個男子已經褪光了衣裳向沈夫人撲過去。
沈夫人一把摟住那人,道:“思行,思行!” 思行是他的表字,安王心中巨痛,急紅了眼睛,朝四周掃視了一眼,目光瞬間鎖定在燭臺上,飛跑過去拿起燭臺沖到榻邊,朝沈夫人身上男人的頭部砸下去,只聽一聲悶哼,男人愣了一下,然後無力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