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直到過了吉時最後連個報信的也沒有。她的人應該會在找到雲沐風時立刻把他請回來,難道沒有找到?
她無力的靠在喜轎裡,手握成拳,緊緊咬著下唇,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而下。
來參加喜宴的宗族裡連個能主持大局的人也沒有,大長公主因為公孫漠出走的事,已經暈倒回府靜養,安王自然是舊病複發不能參加。
南邵使官只得派人一邊去給南邵帝送信,南邵帝大怒,立刻進宮面見南月皇帝,宣德帝服用了回神草,雖說沒有返老還童,但傷口已經奇跡般的快速癒合,氣色也已經好多了。
他正摟著剛剛有所好轉的皇貴妃,溫聲安慰,正要好好寵幸一翻,就聽有人稟報西邵帝求見。
宣德帝有些不耐煩,“這些人蠻夷之人還沒完沒了了?當朕是如此軟弱可欺麼?”
回神草已經服下,他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至於那五座城池,想要的時候費點兵力就是了!
在老子的地盤上,你一個小國皇帝就是真龍也得給他盤著!
“南邵皇帝,今天是麝月公主大喜的日子,怎麼進宮來了?”宣德帝掩飾下目光中的不耐煩和涼薄。
西邵帝怒道:“貴國這是待客之道嗎?這是禮儀之邦嗎?睿親王竟然把麝月晾在了府門口,不出來迎親,這是要打我們西邵的臉嗎?”
宣德帝驚訝挑眉,“有這等事?此事事出突然,朕完全不知情啊!這就下旨斥責睿親王!”
“麝月公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和侮辱,下旨斥責能有何用?!”西邵帝現在恨不得把雲沐風拽到麝月公主的轎子前下跪。
宣德帝淡笑道:“難不成西邵帝是想讓朕殺了睿親王給麝月公主出氣?”
西邵帝語噎:不能讓麝月還沒嫁進去就成寡婦啊,這樣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啊!
宣德帝審視著西邵帝的神色,心中得意,誰讓你們自己費盡心機貼上來呢,活該!
面上卻鄭重道:“朕立刻派人去尋睿親王,他是個有身份知進退的人,不會貿然做出這等事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肯定是為了木九久那個妒婦,他也聽說木九久的壯舉了。真想不通這樣一個大逆不道到底哪裡好,唯一的好處就是給了他收拾木家的機會。
宣德帝和西邵帝都派出人去尋找雲沐風,而雲沐風卻直接去了千機閣的總舵,京城最大的戲樓“妙音閣”的地下密室。密室內跪了一地的人,雲沐風端坐於高座之上,身上都是血跡,彷彿浴血的殺神。他身姿欣長矯健,氣質高貴冷凝。此時的他面容瑰麗而魔魅,優雅的薄唇,泛出的那一抹冷笑,更是如鋒刃般讓人無形中
産生嗜血的壓迫感。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主上,他們的主上一向是鋒利如刀、肅殺冷靜的,面上總是毫無表情的,怎麼今天的主上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雲沐風薄唇微啟:“說說,怎麼回事?”
下面的人一一稟報,各個方向都沒找到木九久的蹤跡。
雲沐風怒道:“本座是問你們公孫漠總舵主的事!?他最近有什麼反常,讓你們做過什麼正常任務之外的事?”一個黑臉漢子道:“啟稟主上,不久前清風給屬下傳令,注意錦城幾個鋪子的動向。這幾個鋪子這個月支出了所有的現銀。而且這幾個鋪子都是王妃的陪嫁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