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過才藝的貴女們心裡有些不服,她們賣力表現也沒得什麼賞賜,這木家姐妹還沒怎麼著就得了皇上和皇後的賞,簡直真是太不公平了!
木婉穎也未必是真的要替木九久出頭,她只是抓住了這個讓她即使表演不出彩也能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契機。
木婉穎不光展示了才藝,還讓在場的人認識到她的美德,還能讓沈夫人從此更高看她一眼。
木九久對她這樣的小心機並不反感,畢竟沒人有義務必須幫她,這樣雙贏的場面是最好的結局。
宴會有了這個小插曲,順利的結束了。
最後太監宣佈晚宴設在禦花園,晚宴後會有詩會。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大家可以去禦花園遊玩,也可到偏殿歇息等候。
此時一個大宮女走到沈夫人近前,行禮道:“大將軍夫人,衛太妃請您帶小姐們去一趟頤和宮。”
衛太妃是外祖母衛老夫人的嫡親姐姐,沈夫人的姨母。
沈夫人帶著幾個女兒,跟著大宮女到了頤和宮,卻在這裡見到了熟人。
安王世子雲承睿正優哉遊哉的搖著摺扇,看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夫人和一個身穿蟒袍不到五十歲的男人下棋。
幾人進來,三人都看過來。
沈夫人帶著幾人跪在宮女放在膝下的軟墊上行大禮:“臣婦叩見太妃娘娘、安王殿下、世子。”
這個男人是安王?看這歲數不是皇子,難道是衛太妃的兒子?不是說皇上唯一的兄弟是睿親王嗎?
衛太妃扔了手裡的棋子兒,笑道:“起來吧,都是一家人,別這麼見外。”
都是一家人?啥情況?
許是看到幾個孩子的疑惑,衛太妃面上閃過複雜的神情,耐心的解釋道:“安王是皇上的堂弟,自小沒了父母,哀家又沒有生養,因為他母親和哀家是手帕交,就過繼在膝下養著防老。”
安王愧疚道:“兒臣遠在西南封地,快十五年沒回京了,沒在太妃膝下盡孝,倒是總勞您掛念了。”
他眉目疏朗,還算英俊,留著短髯,看起來矜貴儒雅。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氣息也不穩,像是久病的樣子。
“大家都平安就好!”衛太妃安慰他又看向木九久問道:“九久看起來身子竟好多了,也要及笄了吧?”
剛起身的木九久又上前屈膝行禮:“回太妃娘娘,臣女七月十八及笄。”
“過來!”衛太妃招手讓她走到近前,抓著她的手打量,“你外祖母來信,千叮萬囑讓我照拂你們母女,沒想到讓你受退婚這樣的委屈。”
“也是臣女福薄,不配做皇家的媳婦。”木九久也打量衛太妃。
見她鵝蛋臉兒,彎眉鳳目,膚白勝雪,雖然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頭發也已經花白了,但還是看的出年輕時肯定生的頗為秀美。
她滿意的一笑,“那可不一定,”拍著她的手道:“哀家倒覺得你和睿兒有幾分夫妻像呢。”
納尼?木九久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亂點鴛鴦譜的節奏?
“咳咳!”雲承睿也驚得咳嗽了兩聲,“老祖宗是不是眼花了?我和這丫頭哪裡有夫妻像了?”
沈夫人的臉色有些蒼白,也笑道:“太妃說笑了。”
安王捏著棋子的手有些發抖,探究的望向沈夫人,但沈夫人只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