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慧翎揮揮手,“都是一家人,別說客氣話。”又問木易非道:“大將軍身邊那麼多人,怎麼會遇刺?可知是什麼人?”
木易非抿了一下嘴唇,眼裡閃過悲憤之色,“父親自從接到得勝回朝的旨意,就連連遭到暗殺,投毒、暗箭、死士.,手段狠毒、防不勝防。身邊的護衛和暗衛也越來越少。”
木九久奇道:“不是有三十萬大軍嗎?怎麼會擋不住幾個刺客?”
木易衡說道:“俗話說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咱們也做了很多措施,但每次都讓刺客有可乘之機。找人假扮父親,幾次假扮的親衛都沒躲過暗殺而殉職了。”
他皺了皺眉頭,陷入回憶之中,“那天宿營,幾個暗衛喬裝成父親分別住在不同的帳篷裡,刺客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準確的找到父親的營帳,上百個高手一擁而上,都是不要命的死士。
我和幾位兄長的營帳就佈置在父親的營帳周圍,聽到動靜立刻帶人救援,其他將領各司其職,親衛隊、暗衛和周圍將領也奮力抗敵。”
沈夫人紅著眼睛問道:“既然有人保護,那你父親和五公子怎麼會受傷呢?”
木易非說道:“有人暗中放箭接應,還用毒粉。幸虧大哥及時趕到發覺不對,讓大家閉氣,咱們才能上前和刺客搏殺。可父親卻已經中刀,五哥也為父親擋暗箭受了傷。”
木乃梁道:“刺客訓練有素、進退有序,無一活口,刀劍上有北陵的標誌。”
木九久冷笑:“這是有內賊的節奏,父親受傷時那兩個女人在哪?”
木易衡說道:“為了迷惑刺客,那兩個女人一直安排在替身的帳篷裡。”
沈夫人道:“刺客刀劍上有這麼明顯的標誌,也不一定是北陵人幹的。”
木九久目露寒光的看向松鶴堂的方向,應該不是他們,木婉雲還沒當上太子妃,他們還要依附大將軍府而活。
木哲武死了,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太子?不會,他之所以總圍著木府的小姐打轉,就是放不下木府的勢力。沒有了木哲武,木老爺子生前的門生和顧家都不會買他的賬。
那就是太子的政敵或者外敵,畢竟北陵、西戎和南月經年戰事,木哲武西征北戰,殺敵無數,和北陵、西戎算是仇深似海。
太子的政敵那可就多了,皇上的其他兒子以及其背後的勢力應該都算。
看樣子取消和太子的婚事也許是明智之舉,歷史上有幾個皇帝是做過太子的?
太子沒登基前不過是野心家們的活靶子罷了。
顯然木慧翎也想到這點,意味深長的對沈夫人說道:“皇上取消了九久的賜婚也是好事,不用擔心她的婚事,定會有個好姻緣的。”
吩咐完事情的顧非墨回來,正聽到這句話,微紅了臉,深情款款的看了木九久一眼。
木九久的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起來,這是要撮和她和顧非墨的節奏?
不過這表哥、表妹的,近親結婚啊!
木慧翎和木哲武不是一個母親,應該遠那麼一點點吧?
她忘了沒慧明攙和進來的時候,她對顧非墨垂涎三尺,可沒想到還有近親這檔子事兒。
門口的丫鬟稟報道:“四老爺、四夫人和七小姐來了。”
木九久貌似天真無邪的說道:“剛才父親命懸一線時,沒見到她們,定是才得到訊息。”
這是知道木慧翎和顧非墨來了,才巴巴兒的湊上來吧?木慧翎臉色沉了沉,輕聲嘆氣道:“哲文也不知是死是活,這些弟兄又都不成器,哲武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