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龍昌苗的囑託,死別與司馬旦每隔一個時辰便給病人輸送內力,並注意及時自調恢複。
現在二人剛給病人輸完內力,正在打坐自調,二人皆閉著眼睛。
死別忽動嘴道:“大哥,我爹是誰殺死的?是不是盟主幹的?”
司馬旦一驚,以為死別已經猜出是自己幹的,掌心不自覺泣出了冷汗,睜開眼道:“令尊劍術東南第一,盟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認為不是盟主所能做得到的。”
“嗯,和我想的一樣,”死別淡淡道,“不過,等我查清殺父兇手,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雖然我恨我爹,但他畢竟是我爹,我不會坐視不理。只不知誰人會有如此劍術,能夠在左右兩大護法的護衛下,一劍刺穿我爹的咽喉,此人的劍術遠在我爹之上。現今我還想不出任何人有如此高超的劍術。
司馬旦鬆了口氣,繼續閉上眼睛,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終有一天,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二人自調了半個時辰,內力已然恢複。
司馬旦道:“近日天虯幫與東方世家尚處僵持局面,天虯幫處處設防,此次求醫恐怕道阻重重,必要時,難免大開殺戒。”
死別笑道:“大開殺戒,此為小事,只要‘醫鬼’肯出面相救,大開殺戒又何妨?最怕殺了之後我們也自絕後路了。”
司馬旦道:“聽聞賢弟正在研究左手劍的竅門,可有進展?”
死別冷哼一聲:“秘密。”
看著死別身上冒出的團團殺氣,司馬旦笑道:“秘密,好一個秘密,真人的確不可露相。然,賢弟為何一定要如此鋒芒畢露,身上永遠冒出逼人殺氣?”
死別微微皺眉:“有何法可隱藏之?”
司馬旦道:“殺氣,由人的內心氣質所決定,調緩內息,忌爭強好勝,自然可隱藏。但當臨敵之時,殺氣或許可在氣勢上嚇倒對手,也有所益,不知是否需要隱藏?”
死別沉默了一會,緩緩點頭。
車行十餘日,來到望江樓。二人棄下馬車,花重金去僱得一葉扁舟,棹孤舟渡過大江,來到天虯幫地界“白鯨碼頭”。二人各背負一人上岸。
天虯幫幾個負責排查的嘍囉圍上來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司馬旦上前道:“在下東南盟主親信司馬旦,有急事求見貴幫海帥海幫主,還請行個方便。”
那個嘍囉的頭領打量著他二人背上的病人,冷笑道:“唯恐求見的是海小姐吧?”
司馬旦道:“正是。”
那頭領道:“既是龍盟主的親信,自然可以帶路,只是閣下有何憑證,證明自己的身份?”
司馬旦亮出一封書信,道:“這是盟主託在下親手交給海幫主的書信,信中內容,也許事關當今東方局勢。”
“好,請閣下稍等!”
那頭領在一手下耳邊低語了幾句,那手下點點頭,便展開輕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