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梅爾第二天頂著兩個黑色的眼圈出現在餐桌前。
“梅爾!你怎麼了???”西裡斯驚訝地叉子掉到了地上。
阿莎梅爾面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沒事,昨天失眠了。”她等了一個晚上,最後竟然什麼都沒發生,這怎麼和說好的劇本不對呢!!??
“你要不要...去我家做客。”哈利看了看陰鬱的阿莎梅爾,小心翼翼地問道。
德思禮家?不對,應該是格裡莫廣場12號。阿莎梅爾思索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最後西裡斯帶著她和哈利買了一些魁地奇盃上的紀念品,然後帶著阿莎梅爾和哈利幻影移形來到了格裡莫廣場廣場。
阿莎梅爾看著眼前緊緊挨在一起的房子,有11號和13號,但沒有12號。西裡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走上去用魔杖點了點,兩邊的房子裡擠出來一棟陰森奇怪的房子。
西裡斯推開了大門,阿莎梅爾踏上破爛的石頭臺階,望著剛變出來的房門。門上的黑漆都剝落了,布滿左一道右一道的劃痕。銀制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讓人無法想象這以前是最輝煌的純血世家,這和德拉科描述的馬爾福莊園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走進屋內,古老厚重的傢俱散發著腐朽甜膩的氣味,讓人腦袋有一瞬間眩暈。一排老式汽燈亮了起來,發出昏暗的光芒,照著長長的陰森森的門廳裡剝落的牆紙和磨光綻線的地毯,枝形燭臺都做成的大蛇的形狀。
“我去給你倒杯喝的,你要喝什麼?”西裡斯偏頭問了問。
“白開水就可以。”阿莎梅爾環顧了四周陰深的環境。
“那你現在這等會兒。”西裡斯灰色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
“我去給你看看西裡斯送給我的掃帚。”哈利興奮地湊過來說了一句就蹦蹦跳跳的走上樓。
到處都是暗黑色的畫像,裡面沒有任何人物。銀綠色的壁爐漆已經剝落,上面掛著一張大大的掛毯,密密麻麻的名字代表布萊克家族光榮的純血榮耀,但是掛毯上所刻家庭成員的名字不是被煙灰燙掉,就是已經灰暗下去,讓人感到一種悲涼,更讓阿莎梅爾很在意的是正對著房門的地方,有一個不規則的長方形痕跡,四周漆黑襯得它格外明顯。
“好久不見。”一句溫和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發現門廳沙發上坐著多日不見的萊姆斯.盧平,“我嚇到你了嗎?”盧平站起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阿莎梅爾搖了搖頭,指了指長方形痕跡,“我剛被那個吸引住了,沒看見您。”
“這個是...呃...你需要喝點什麼嗎?”盧平剛想解釋,但看了阿莎梅爾所指的地方,硬生生的憋回了想要說的話。
阿莎梅爾看著盧平尷尬地臉色,好心地幫著狼教授解圍,“我去看看哈利,請問他在哪個房間?”
“二樓從樓梯往裡數第三個房間。”盧平鬆了一口氣。
阿莎梅爾點點頭,大步走上樓,卻發現房間不是單排的,左右兩邊都有房間。只好先去左邊的第三間房間,擰開門把,一股灰迎面撲來,讓她屏住氣。裡面到處都是布滿灰塵的雜物,其中有一副幹淨的銀色邊框畫像特別顯眼,因為只有它上面沒有落灰,但畫像上面蓋著厚厚的真絲綢布。
“敗家子,家族的恥辱,我生下的孽種!”一陣尖刻高昂的女聲刺進她耳朵裡,阿莎梅爾抽了抽嘴角,這應該是布萊剋夫人吧,上前悄悄掀開綢布。
畫像中的老太太還沒反應過來,臉上沒有消下去的憤怒的剛剛升起的驚訝讓她面部變得扭曲。
“格......格諾絲!?”畫像中的布萊剋夫人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我不是。”阿莎梅爾眼神淡泊,臉上冷冷的。
“喔——梅林啊,你是她的女兒。”布萊剋夫人臉上露出懷唸的表情。
阿莎梅爾面色怪異起來,為啥她親媽可以做到得到斯萊特林的好感度同時還得到格蘭芬多的......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還那麼小——她總是喜歡照顧雷爾——如果不是後來發生那樣的事,你就姓布萊克了——格諾絲和......”老太太惋惜地感嘆,轉而臉色變得很難看,緊緊閉住了嘴。
阿莎梅爾訝異地走進畫像,剛想問問什麼,就被一股大力拽離房間。抬頭發現是端著一杯水面色很難看的西裡斯,有一瞬間感到心虛,“...我想找哈利來著...”
“哈利在右邊第三間。”西裡斯面色回緩,蹲下來揉了揉阿莎梅爾的腦袋,把手裡的水遞給她,“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和什麼畫像說話。”
阿莎梅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地接過水杯,把裡面的水一口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