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微微點頭。
玉蓮就跟著顧賢妃的宮人走了，走到了承乾宮的主殿裡。
顧賢妃撇了一眼站在臺階下行禮的玉蓮，說道：“內務府說，他們做的口脂絕無問題，那要有人做手腳，就也只能從你這個取口脂的人那兒，或者，”
顧賢妃的氣勢帶上了一點壓迫感，“你就是動手的那個人。”
玉蓮一瞬間就跪下了，她在宮中也混了好幾年了，自然明白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遇到什麼事兒，都有個隨便拉個宮女出去墊背的備用方案。
她可不想做那個倒黴的墊背的，所以就連聲哀求著說道：“不不不，奴婢絕不會做那種事的，還請賢妃娘娘明察。”
顧賢妃一挑眉，只說道：“本宮又沒說一定是你做的，你慌什麼？是因為作賊心虛了？”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玉蓮連忙說著，“奴婢那天取口脂回來，沒有遇見什麼特別的人，也沒有遇見特別的事，只是平常的回來而已。”
“後來，可有人動過和貴嬪的妝奩？”顧賢妃繼續問著。
玉蓮搖搖頭，說道：“我家娘娘伺候的宮人並不多，所以，娘娘貼身事務的處理，都是由奴婢和玉蘭來的，絕不會假第三人之手。”
“這意思是，你與玉蘭設計了此事不是？”顧賢妃笑著說道，她的笑容裡已經有些可怖的成分在了。
玉蓮平常的答案，讓顧賢妃很不滿意，內務府那邊而沒出錯處，和貴嬪這邊兒又沒什麼異常，那毒是怎麼到和貴嬪的口脂裡的？肯定不能是自己飛過去的吧？
她要是處理不好此事，誰知道那個一天到晚都奇奇怪怪的容皇貴妃會想怎樣借題發揮？她可不願意就這麼被人抓住錯處。
這樣一想，顧賢妃好像有點理解了，當年唐後將她小產之事，將錦繡之死搪塞過去的心思。
玉蓮使勁兒地搖著頭，她可不想背上罪名，她只想好好活著而已，她調動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努力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有什麼不同之處。
“奴婢記起來了！”玉蓮興奮地說著。
她看著顧賢妃，眼神都帶上了希望，“奴婢在取口脂回來的那一天，遇見了一個宮女，那宮女給奴婢看了一個青瓷瓶，並且說，那裡的東西可以讓口脂的顏色更加紅豔飽滿。”
“奴婢一時好奇，就接過了瓷瓶，並且用自己的口脂試驗了一下，發現真如那宮女所說。”
“在奴婢試驗之後，那宮女對奴婢說可以將瓷瓶裡的東西加到給娘娘的口脂中，奴婢心想倒也無礙，就將東西加進去了。”
玉蓮抬頭，就看見顧賢妃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神情看著她，讓她覺得有點不大自在。
而事實上，顧賢妃只是在心裡想著，和貴嬪的這個宮女到底是多不靠譜，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之後，還沒放在心上，還沒告訴和貴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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