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大宮女還真是苦了和貴嬪了,顧賢妃想著,不過這些年了和貴嬪都美想著好好調教一下嗎?
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去把你加過東西的口脂拿來本宮這兒,本宮現在去請太醫過來,看看你的口脂裡有沒有與和貴嬪的口脂中相似的東西。”
玉蓮現在才有點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大事的感覺,她全身發飄地跑去取了口脂到承乾宮主殿,當她到這兒的時候,太醫已經在了。
“還請大人檢視。”顧賢妃禮貌地說著。
顧賢妃讓太醫在一邊查著,她自己則在另一邊繼續問著玉蓮關於那個給她東西的宮女,“你可還記得那宮女是誰,哪處做事,什麼模樣?”
玉蓮急忙回憶著,“奴婢記得她穿著的,是承乾宮宮女的服飾,但那面容,奴婢並不認得,只是她說話的方式有一點點微妙。”
“說話微妙?”這是什麼意思?顧賢妃有點糊塗了。
“奴婢有點學不上來,就是、就是那種。”玉蓮急得滿頭是汗,恰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到了承乾宮主殿。
“娘娘,嘉妃娘娘求見。”宮女說著。
“嘉妃?”顧賢妃想了一下她要來做什麼,就讓宮女允許她們進來了,沒準嘉妃能幫到她,總歸,她不會讓嘉妃有機會給她搗亂的。
嘉妃帶著宮女進來給顧賢妃行禮問安,然後好奇地看了看在一邊急得抓耳撓腮的玉蓮,開口說道:“她,怎麼回事?”
“嘉妃妹妹不必擔心,”顧賢妃隨意地說著,“她只是在回憶著一些東西。”
嘉妃仔細地側耳聽著顧賢妃的話,但仍有些不明白之處,她用漠北的語言,對她的宮女說了些什麼。
那位宮女便對她用大涼的官話說:“娘娘,賢妃娘娘的意思是,”她用手指了一下玉蓮,繼續說道,“她在想在過去的某個時間裡她做過的事情。”
這可是個有點複雜的解釋了,顧賢妃想著,難不成嘉妃還藉著這個機會在學習大涼官話?
可就在這個時候,“賢妃娘娘,”玉蓮突然對她說道,她似乎有些遲疑,“奴婢,好像記起來奴婢遇到的人了。”
“你記起來了什麼?”顧賢妃的目光轉向了玉蓮。
玉蓮的身形似乎有些顫抖,她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向那個為嘉妃解釋的宮女,說道:“奴婢雖然不記得她的臉,但是那個人說話的方式與她是相似的。”
“嘉妃?”顧賢妃喚了一聲,但嘉妃好似沒聽明白似的,只是歪了歪頭,看著她。
反倒是那宮女乾脆利落地朝著顧賢妃跪了下來,並且對她說道:“奴婢一直侍奉在嘉妃娘娘左右,偶爾也曾為娘娘跑腿,遇到同為承乾宮的宮女應該還算正常?”
“你在給和貴嬪的口脂里加了東西,這樣還算正常,那本宮還真是低估了正常這個詞。”顧賢妃看著宮女說道。
“奴婢怎會做那樣的事?”宮女一片無辜的姿態,“紅錦帶的花汁有毒乃是漠北之人的常識,奴婢怎麼可能會故意將汁液加到口脂中?”
“你如何知道的紅錦帶有毒?”顧賢妃已然起了疑心。
“奴婢方才不就說過了?這是漠北常識,只是大涼人很少知道罷了。”這宮女仍然是一派無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