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寒冷,裴德妃偶感身體不適——這不適純粹是心情鬱悶導致的,但是不管怎麼樣,裴德妃身體不適了,五皇子和五皇子妃自然是要表孝心的,不知道怎麼的,裴德妃便想吃京郊蓮花庵的素齋。
蓮花庵此地,乃是大雍朝某位公主曾帶髮修行的地方,後來多有皇室女子或者皇家的媳婦在此帶髮修行,逐漸就變成了皇家的尼姑庵,因此,若是宮中妃子想要禮佛,有時候也會到蓮花庵,既然常有貴人來,蓮花庵再說是個庵堂,要修身養性不能多享受,也要顧及貴人們嬌貴的胃口,自然就在素菜上下了許多心思。以至於這邊的素菜,非常的好味道。
裴德妃也曾在這邊住個幾日,代替皇后為生病的太后祈福,所以她忽然想吃這邊的素菜,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五皇子立即放下一切,前去蓮花庵求素齋。
求著求著,五皇子就有些不舒服,總覺得身上很熱很難受,這當口,門被敲響了,五皇子叫進來之後,發現是一個來奉茶的比丘尼,若是平日裡,五皇子是從不會睜眼看這些小比丘一眼的,但是今日裡,不知道為什麼,五皇子卻覺得這個比丘尼真的是動人極了,忽而之間,便更覺得她像是最能誘.惑人心的妖精一般,渾身上下,全都帶著魅惑。
五皇子腦子一熱,便把她扯了過來。
接下來,五皇子覺得自己如登仙境,至於身下女子的反應,他卻完全不在意,唯一的想法就是佔有身下的女子,紓解自己的強烈欲.望。
接下來的一幕就很有意思了,不外乎是苟合與捉姦罷了,當聽到別人的一聲尖叫、且難以置信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的時候,五皇子抬頭,看到了長公主身邊一位深受寵愛的嬤嬤的臉,腦子嗡的一下,便炸了——中計了,有人暗算他!
五皇子怒得想要殺人,但是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生氣。而是善後,但是當五皇子想要呼叫自己的侍衛把院子圍起來,免得讓看到他這不雅一幕的嬤嬤走脫的時候,五皇子卻發現,他身邊的侍衛,怎麼叫都不在了。
而那個嬤嬤已經驚慌的跑了。
五皇子想追來著,但是他此刻衣衫不整,若是他敢就這樣追出去的話,怕是他的名聲毀得會更徹底。
五皇子一口血梗在喉頭——其實五皇子發洩過之後,腦子已經逐漸在恢復清醒了,但是身體上,卻還是覺得很需要,五皇子想著外面都是他的侍衛,要是有人來的話,侍衛聽到屋中的動靜肯定會攔著的,因此,反正已經這樣了,便也破罐子破摔,打算繼續玩個爽快,哪知道,竟然直直被人推開了門!
看到了他的本錢!
“啊啊啊……”五皇子氣得怒吼出聲,“鳳卿璃,本皇子和你勢不兩立!”
沒有證據又如何,現在這時候,除了鳳卿璃,誰還會這樣陷害自己?誰敢這樣陷害自己?
怒吼過後,五皇子看著暈倒在自己身邊的光頭尼姑,心中難過的想要吐血,他看了一眼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錦袍,面色鐵青——侍衛不在,他沒有衣服可以換,可是,難道要讓他穿這一身已經被弄得不成樣子的衣服麼?
五皇子覺得無比的膈應。
就在這個時候,五皇子看到有四個太監朝著這邊而來,進來目不斜視,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請了安,又叫人送了熱水之類的讓五皇子洗浴,等到安排好這些的時候,五皇子的侍衛,才終於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到底怎麼中招的他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守著守著,就暈倒了,醒來發現他們都被人扔在一起扎堆,還全都被狠狠揍過了。估計,是喝得茶水就問題。
五皇子心中大罵廢物,換過衣物之後,那四個太監,領頭的便說道:“殿下,長公主殿下有請。”
五皇子心中積攢了無盡的怒火,這會兒怒極反笑,說道:“原來姑母今日也在?只可惜本皇子今日裡實在是有些忙,便先去過去給姑姑請安了。等回京,本皇子親自上門給姑姑賠禮道歉。”
話是這麼說的,聽起來還算是漂亮,但是五皇子心中卻開始猜疑了——自己到蓮花庵來,還中了鳳卿璃的毒計,為什麼長公主會也出現在蓮花庵?
難道是鳳卿璃連長公主都收買了?
越是想著,五皇子便越是篤定自己的猜測。
四個太監又試圖要帶那個被五皇子糟蹋的尼姑走,但是五皇子卻不讓他們帶走——這是鳳卿璃陷害他的人證,他就不信了,還撬不開這小尼姑的嘴了,只要這尼姑指證鳳卿璃,他這次的醜事,才有揭過去的可能,不然的話,長公主一定會把事情告訴父皇的,父皇定然會動怒,他離那個位置,就越發的遠了。
五皇子耐著性子等到做完了齋飯,之後,便帶著那個被她折騰的比丘尼離開,半路,卻有人來,試圖以刺殺他為幌子,搶奪那個比丘尼,五皇子的侍衛被五皇子“允許你們將功折罪,若是再失去了這個尼姑,便要禍及家人”的說法給弄得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都出了死力氣,對方見搶不走那個尼姑,竟然打算滅口,圍攻載著尼古丁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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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還是五皇子贏了,不過,卻也付出了代價。
到了府中之後,五皇子洗漱一番送了齋飯進宮,便回府親自審問那尼姑。但是她卻不肯鬆口。
而五皇子在第二天早上,被皇帝叫進宮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並勒令他在府中“好好反省”,至於下月監國的事情,皇帝會另行安排的!
五皇子心頭在滴血,不能跟著去已經是極大的損失了,現在卻連監國的差事,都要被奪走,五皇子恨得指甲刺進了掌心裡,但是面上卻只能是恭恭敬敬認錯,而後謝恩回府。
回到府中,五皇子加大了刑罰的力度,但就算是這樣,也一直到了晚上,尼姑受刑不過,那尼姑才終於鬆口,說了自己本是某家青樓的妓子,指使她的人是她之前的主母——原來她本是大戶人家的婢女,與男主人一度春風之後,產下一女,之後便被主母賣到了青樓,前幾日,主母以自己的女兒威脅自己,讓自己聽話做事,妓子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