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暗害顧明萱不成,被鳳卿璃的報復弄得損兵折將,五皇子很不爽卻又無可奈何,而接下來,鳳卿璃順勢對皇帝提出要去齊州救治時疫,被百姓稱頌,五皇子的內心開始崩潰,隔兩天又聽到了京城最新的傳言之後,五皇子把自己的書房都快要砸了!
什麼叫做雍王鳳卿璃心繫百姓,為了早日救齊州百姓脫離時疫,寧願放下染病又懷孕的雍王妃,什麼叫做雍王府深明大義,捐出嫁妝採買藥材支援雍王鳳卿璃!
這一對狗男女……五皇子恨得咬牙切齒。
五皇子是什麼樣的心情,顧明萱懶得理會,因為今年懷孕的緣故,她不好去寺院中為孃親的冥壽上香,便許了要在城外施粥來為華清郡主祈福,這兩日。顧明萱日日都要過問一下情況,聽得一切都安好,便鬆了一口氣。
至於中秋佳節,顧明萱也以“染病”為由,沒有進宮,皇帝雖然知道顧明萱其實沒事,但是為了顧明萱腹中胎兒著想,便準了。
所以顧明萱也不用勞心費神的想著怎麼應付宮裡哪些人了,等到處理完府中的事情,看到杜鵑欲言又止的樣子,顧明萱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娘娘,綠蕊姐姐……”杜鵑雖然覺得綠蕊被人利用,差點兒害了王妃實在是可惡,但是畢竟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最開始進府之後,綠蕊就像是個大姐姐一樣照顧她們,杜鵑不忍心看到綠蕊一直被關著。
顧明萱聽到之後,就明白了杜鵑的意思,她摸了摸杜鵑的頭,對杜鵑說道:“杜鵑,有些時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綠蕊跟在我身邊不少年,她不會害我,這我肯定是知道的,我關著她,不是為了懲罰她,而是因為,一是她需要受點教訓,以後做事需要更謹慎才是;二是我既然對外面放出了我被染病的訊息,那麼如果現在就放了綠蕊,豈不是很不合理麼?再就是,綠蕊現在病著還沒完全好,最好是與人隔離,等徹底養好了再出去。”
杜鵑聞言,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不由得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綠蕊姐姐一點都不著急,就是愧疚的很。”
顧明萱笑笑,對杜鵑說道:“杜鵑,綠蕊嫁人了,你就是我身邊的大丫鬟了,以後遇到事情可要多想一想了,不能光看表面的。”
杜鵑用力點點頭。
顧明萱心中好笑,上輩子杜鵑和杜鶯可是很厲害的,不過那也是因為她們少年遭受大難。所以成熟的快,這輩子,即便是有莊嬤嬤的教導,沒有經歷過大磨難的杜鵑杜鶯,有時候還是稚嫩了一點。
不過,顧明萱堅信,她們肯定可以成長大上輩子那樣的。
天氣逐漸有炎熱轉為涼爽,京城裡,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如今已經是九月了,本月底,皇帝就要帶領文武百官出發去泰山祭祀了。
因此今年的重陽節,便沒有往年那麼的隆重。
顧明萱不在隨行的名單裡,因此很是悠閒,到了重陽節這天,顧明萱讓人把自己弄得看起來虛弱一些,進宮露了一下面,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離宮,回雍王府的路上,因為路上擁擠,馬車走的很慢,顧明萱無聊撩起車簾看外面,忽然,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顧明萱猛然一怔——顧明荷?她怎麼會在京城?
在盯著看,卻發現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顧明萱忍不住失笑,自己也是傻了,顧明荷在湖州失蹤,那土匪怎麼也不可能把她當作主子一樣供著,還帶她到京城吧。
大約是自己看錯了。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顧明萱卻也失去了到處看的興致,躺在馬車裡開始閉目養神,月底皇帝就要出發了,而鳳卿璃還沒有從齊州回來,看傳回來的信,說是快了。顧明萱決定,先回去給鳳卿璃收拾行李,免得因為時間倉促,漏了什麼,讓他在路上遇到不便。
此次鳳卿璃差事辦得很成功,齊州的百姓把鳳卿璃視為再生父母、萬家生佛,鳳卿璃自然不會讓這種名頭完全扣在自己的頭上,特比是皇帝還活著的時候,因此。便推說功勞全是皇帝的,自己只是執行皇帝的意志,齊州百姓因此對皇帝、對朝廷,都十分的感激又信任。
顧明萱面上露出了笑容,他們都知道,皇帝屬意鳳卿璃繼承皇位,現在鳳卿璃抬高朝廷的地位,其實也是在為自己揚名,沒有什麼差別的。
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顧明萱摸了摸自己已經開始凸起的肚子,心中,充滿了對鳳卿璃的思念——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可以撐起一切,但是習慣了他的存在之後,忽然間沒有了他在自己的身邊,顧明萱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似得,怎麼都不得勁。
就在顧明萱想念著鳳卿璃的時候,一處酒樓雅間裡,顧明荷慢慢解開了罩在身上的幕籬,眼光像是淬了毒一眼,冷冷看著樓下,那標記著雍王府標誌的馬車。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現在就把顧明萱給剝皮抽筋,讓她生不能死不得,可是……她現在還做不到,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明萱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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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顧明萱有喜了……如果,如果能夠當著顧明萱的面,把那孩子的心挖出來,一點一點剁碎了,看顧明萱瘋狂又絕望的樣子,該是多麼的美好啊……顧明荷的面上,便現出了瘋狂又執拗的神色。
“我的美人,你在想什麼呢?”坐在顧明荷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子,面容俊朗。身材挺拔,只是,他的眼神,太過陰鷙,看著人的時候,便像是禿鷲在盯著你看,想著等你死了,該如何啃食你的血肉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顧明荷面上露出了嬌嬈的笑容,看著對方,說道:“妾身在想什麼,難道夫君不知道麼?”
她面上笑容嬌嬈,心中卻充滿了厭惡——這些外族人,粗魯又骯髒,身上還充滿了牛馬糞便的味道,實在是足夠的令人噁心,若非是為了活著,若非是為了報復順安侯府,若非是想要親眼看著順安侯府分崩離析,顧明荷早就忍不住毒死這個惡棍了。
而顧明荷心中詛咒的這個外族人,看起來面目,卻不像是一般的外族人那樣五官深刻,而是像大雍朝的人一樣,面目看起來比較平,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改換衣服裝束之後,在大雍朝的腹地行走,而沒有被發現身份。
顧明荷的話,讓那個年輕的外族男子哈哈一笑,用手摸了一下顧明荷的臉蛋之後,說道:“那就是你姐姐雍王府的馬車麼?是不是很想去撕碎她?”
顧明荷心中厭惡,面上笑容卻愈發的嬌豔了,就像是帶毒的花朵,越是毒辣,便越是美,她素手輕抬,在杯中倒滿了美酒,而後端起酒杯,輕輕靠進了男子的懷中,把酒杯放在了男子的唇邊。
男子哈哈一笑,把酒含入口中,而後,唇舌相交,把酒渡進了了顧明荷的口中。
顧明荷的身子一顫,那些回憶,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真的完全不想回想。
但是,顧明荷雖然不想回想,可是男子卻不在意,吃喝完畢回到新買的房子中之後,立即抱著顧明荷回房,等到男子終於出去辦事了,顧明荷才起身,看著銅鏡中滿身的傷痕,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你們不讓我好過,就別怪我拉著你們一起死。
深深吸了一口氣,顧明荷拖著身體洗浴完畢,強迫自己吃完飯之後,男子便回來了,拿著紙和筆遞給顧明荷:“來,美人兒,把順安侯府的地圖畫一下。好讓咱們熟悉一下順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