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曉風說道:“這樣的敗類,幸好真面目露出來的早,不然的話,小姐可要受苦了。”
顧明萱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事情可真是……好吧,真的太令人心情愉快了。
所以顧明萱決定了,今天清華園的所有下人,統統有賞。
錢從她的賬上走!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麼愉快的事情,當然要與人分享。
至於原因,這事情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順安侯府的下人也是愛說些閒話的,自然也知道了。
所以,都能明白大小姐為什麼要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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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萱和得了賞的清華園下人都很高興。
而長信伯夫人,則像是被晴天霹靂打過了一般,灰頭土臉、面色難看、渾身無力,癱在了羅漢床上。
趙宗元出事沒多久,就有人趕著來報信了,當然,沒敢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說出來,例如趙宗元的大小問題。
而後,長信伯夫人還是得到了完整版的事情經過。然後長信伯夫人就覺得天塌了——怪不得以前兒子怎麼都不要通房丫頭,之前出事的時候她以為兒子是喜歡男人,這次才知道,原來……
不能活了……
長信伯夫人淚水漣漣,而長信伯,再一次腆著老臉去把趙宗元帶了回來。
這一次,長信伯連打都不想打趙宗元了——你說你剛能下床,就急慌慌地亂跑什麼啊,這下好了,上次家中的臉就被你丟盡了,這次,臉面都被踩在地上扔到茅坑中了。
長信伯趙寶駿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可是,從上次的事情,到今天的事情,長信伯也發現了,這根本就是專門有人針對自己兒子,見不得自己兒子好呢。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毒,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要把人踩到泥裡作踐。
如果顧明萱知道長信伯趙寶駿的想法的話,定然會冷笑一聲,說道:“上輩子,你妻子兒子媳婦,便是這般作踐我的,如今,只不過是把一切全都奉還罷了。”
父親的斥責,母親的哭訴,讓趙宗元的臉色更加難看,忽然,長信伯夫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猛然從羅漢床上蹦起來,怒吼道:“都是薛家那個小賤人,若非是她勾.引,我兒怎麼會被人汙衊。”
“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不知廉恥,水性楊花……”長信伯夫人總算是找到了出氣筒,惡狠狠罵著薛柳兒,罵薛柳兒不知廉恥勾.引趙宗元,害得趙宗元傷了元陽,云云。
趙宗元聽得鬱悶,柳兒最是矜持不過,每次都是他強抱柳兒,柳兒從來沒有主動過,而且他們最多隻是抱抱罷了。
怎麼可能傷了元陽!
“無知婦人,閉嘴。”長信伯趙寶駿看著長信伯夫人那潑婦的樣子,忍不住怒吼,說道:“這事情一把巴掌拍不響,你以為你兒子沒錯麼。”
長信伯夫人微微一滯之後,立即反駁說道:“我兒最是聽話不過,若不是被那個小賤蹄子不要臉,我兒怎麼會被勾引。”
長信伯夫人的怒罵,開始了就不打算停一下,趙宗元聽得煩悶,而且薛柳兒是他喜歡的人,聽到母親的怒罵,趙宗元忍了一會兒之後,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了長信伯夫人的話:“娘,柳兒是很規矩的大家閨秀,善良又溫柔,她……”
長信伯夫人聽得趙宗元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反駁自己,忍不住就有些氣苦,繼而大怒,對薛柳兒更是厭惡到了極點了。
這小賤蹄子,狐媚勾人的手段倒是厲害的人,比那青.樓裡的妓子都要高一籌了,竟然引得兒子為了她忤逆自己這個做母親的。
長信伯夫人這麼多年,能讓長信伯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對她不錯,在對付男人上,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雖然對薛柳兒憤怒到了極點,也生氣到了極點,但是長信伯夫人反而不罵薛柳兒了,她捂著眼睛就哭了,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兒子大了,當孃的就沒用了,還沒怎麼樣呢,就為了別人開始呵斥自己親孃了,當年你小的時候……”
長信伯夫人一邊哭,一邊把趙宗元小時候生病,她又驚又慌,費盡心血照顧的事情說了一次。然後還有之後趙宗元調皮,摔下假山,長信伯夫人以自己為肉墊,接住了趙宗元,而後趙宗元沒受傷,她反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的事情,也拿出來說了一遍……
趙宗元聽著,心頭愧疚,便越來越濃,是啊,娘那麼疼愛自己,為了自己。真是什麼都願意幹的,現在自己竟然和娘頂嘴,總是不應該的。
因此急忙認錯,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為薛柳兒辯駁了一句,長信伯夫人聽著,內心生出了更大的怒火。
好個小賤蹄子,竟然把自己的兒子哄得服服帖帖的,這樣下去還了得麼?是不是等她進了門,就打算讓兒子把她這個做孃的給攆出去了?
呸呸呸,那小賤蹄子要進趙家的門,想都別想。
長信伯夫人此刻,生氣歸生氣,卻沒有再罵薛柳兒,不過,今天的事情過後,薛柳兒休想再接近兒子一步。
哼,雖然薛柳兒的舒服是國子監祭酒,算是清貴的職位,但是薛柳兒只是一個孤女,無權無勢的,還敢勾.引自己兒子,做夢。